满殿文武百官多哄堂大笑,附和霍居崖将千里长明贬得一无是处。
千里长明不卑不亢大声答道:“臣生为羌国人,本愿为羌国效力,然臣父亲千里尺命丧冤案,臣在羌国已无容身之地,非是不忠,实是不能尽忠。
臣父即冤死,自当为父平反,然则不逃出羌国便不能留得性命在,何谈为父平反?因此也非是臣不孝,是尽孝时候末到。
臣逃往吴国,幸得吴帝胸怀宽广,慧眼识珠,对臣青眼相看,拜臣为国使,是以臣虽是羌国人,却只能对羌帝您行国礼,这是臣对吴帝的忠心。若再对您行跪礼,对您是愚忠,对吴帝是不忠。”
羌太子霍居崖怒道:“混帐,千里尺窝藏逆犯废太子霍居水罪证确凿,本太子亲审,还能有错?”
千里长明看也不看一眼霍居崖,拿出一个长方形锦盒,道:“是错的便对不了,吴国太子剑神已搜集一件证物,请陛下过目。”
霍居崖一听还有证物当场脸色煞白,强自镇定的巴巴盯着锦盒。
羌帝缓缓抬高一点点锦盒盖,从透出的一条细缝中窥视一眼,吓得手一抖,那锦盒盖便又啪嗒一声合上了。
整个朝堂诡异般寂静,霍居崖更是不知锦盒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何至于吓得父皇看一眼便不敢再看,甚至不打算再打开。
只见羌帝神色转缓,问千里长明:“剑神可有话带给朕?”
千里长明道:“剑神叫陛下您退兵,别的话没有。”
闻言满堂皆惊。
羌帝沉吟不决,殿中文武百官和羌国太子霍居崖都激烈反对羌帝退兵,只有臣相万里臻党不发一言,静观其变。
羌帝兀自沉思,摇摆不定。
羌国太子霍居崖怒骂道:“长鸣狗,剑神给父皇的证物究竟是什么?”
千里长明本一直不屑与他对骂,此时掷地有声的怒斥道:“太子殿下心虚了吗?即然臣父亲的案子是太子殿下亲审,罪证确凿,太子殿下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霍居崖怒道:“就怕有人装神弄鬼,借剑神之名,行不轨之事。剑神吴国太子,岂知我们羌国陈年旧案,又怎么会有二十年前旧案的证物?分明是你红口白牙,舞弄人心。”
千里长明大声道:“殿下是怕臣父亲的案子有冤,还是怕废太子霍居水的案子有冤?”
霍居崖被这一句话戳中心防,杀心欲起,只是碍于朝堂之上,羌帝面前不好动手,此时气得面色通红,怒骂道:“狗杂种,你有证据吗?”
千里长明凑近羌国太子,悄声道:“证据在锦盒里,已交到你父皇手中,只要殿下不乱吠,便还可稳坐你的太子之位,殿下信不信,臣手里的证物多得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霍居崖气得咬牙切齿,目光阴狠的死死盯着千里长明,却没有再骂,目光向下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