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穆云焰悄悄给鲲鹏使了个眼色,鲲鹏自然懂他的意思,解释道:“燕太子来吴国明面上的目的和渝太子一样,都是为求娶咱们吴国的七公主。燕太子在吴国国宾馆已盘桓了一些日子,都是三爷亲自接待,他倒是态度谦和,三爷甚喜。那渝国太子为了要见七公主一面,闹出挺大动静,三爷不喜。”
“以燕国太子和渝国太子、渝国二皇子的身份,该由大哥接待,二哥作陪,就算二哥身受重伤,大哥呢?”穆云焰此时肯定大哥出了天大的事了,心中惶惶不安,他回想起三哥说缺半仙占卜出大哥有桃花劫主大凶,推断大哥受伤不轻,那时就该猜到大哥出大事了,可他只觉得大哥是剑神啊,是无所不能的剑神啊,能出多大事?最多是为父皇和四哥疗伤才受伤不轻,但现在看来,并非这么简单。
他想过二哥出事,四哥出事,父皇出事,唯独没想过大哥能出什么事。
鲲鹏回答他道:“两年前,剑神被困在鬼山了。”
穆云焰心跳都漏跳了两下,原来大哥都失踪两年了!只听燕赤鳞已来到他面前问好:“云焰兄,又见面了。”
穆云焰赶紧跳下马来,抱拳笑道:“燕太子孤身游鬼山,好兴致。”
燕赤鳞像长兄般宠溺笑道:“云焰兄不必客气,叫我赤鳞哥就好。”又向穆云迁道:“云迁兄、云焰兄若有兴致,不如换个地方同游如何?”
穆云迁道:“恭敬不如从命。不知赤鳞兄想游何处?”
燕赤鳞笑道:“即到了云迁兄的地盘,自由得云迁兄作主。无论何处,愿随其往。”
穆云迁也不客气,道:“附近就有个极妙的地方,可暂歇脚。请。”当即带领燕赤鳞来到一处破败不堪的小庙,这小庙因靠近鬼山常年荒废,更是丝毫没有人气。
庙里供奉的唯一一樽佛像,依稀可以看出是观世音菩萨,菩萨非金身银身,却是个泥身,还缺胳膊少腿,缺眼睛少嘴的,经年累月,早已破烂不堪,谁也看不出观世音菩萨的真面目了,原该是观音庙,却因靠近鬼山而改叫鬼庙,人人避之不及。
穆云迁和穆云焰闯荡江湖早已习惯这等破败邋遢的环境了,随便找个泥墩就坐。
燕赤鳞天生有洁癖,见这鬼庙实在肮脏,不禁秀眉微皱,朱唇轻抿,看着泥墩犹豫再三仍难以就坐,他的近卫极昼进来给泥墩泥桌都铺上洁白的布,他这才勉强坐下了。
穆云迁笑道:“荒山野外,招待不周,赤鳞兄莫怪。”
“见笑了,云迁兄豪迈不羁,不拘小节,是成大事的人。原是我太在意这些许尘埃。”燕赤鳞虽展露笑容,那眉头仍末舒展,可见还是在意这“些许尘埃”的,但大事当前,实在也顾不得挑场合了,当即正色道:“还请云迁兄见谅,我还约了澜彻兄澜夜兄共同商议进鬼山事宜,毕竟人多力量大,不知云迁兄是否介意?”
穆云迁道:“远来是客,若能欢聚一堂自然甚好。快快有请。”
燕赤鳞派了极昼去请上官澜彻、上官澜夜,不一会儿两人便风尘仆仆的赶来泥菩萨庙了。
上官澜彻一进来就怒骂:“挑这么个乌烟瘴气的破地方,真他娘的会办事。”
穆云迁笑吟吟来迎接他:“多有怠慢,澜彻兄见谅。”
上官澜彻见到笑吟吟的穆云迁便十分不爽,就是这个笑面虎从中作梗非不让他见吴国七公主,天下第一美人穆云霄。
上官澜夜见了笑吟吟的穆云迁,只觉得他目光烔烔的盯着自己,像能洞悉一切阴谋,他目光闪烁不定,但还是强自镇定,回以微笑。
穆云迁向上官澜彻道:“看来澜彻兄头回来这个小庙,所以不喜。不过一回生二回熟,令弟应该就甚为喜欢,毕竟熟悉的地方倍感亲切。是吧,澜夜兄?”
上官澜夜见穆云迁果然老奸巨滑,一张嘴就想挑破他的事,回道:“我几天前确实在此歇脚。不过是大哥听闻剑神被困鬼山,一心想攻破鬼山救出剑神,而我中了山中障气在此歇息罢了,怎么?这小庙不能来吗?还是云迁兄怪我大哥相救剑神的一番苦心?”
穆云迁冷笑,转而对上官澜彻抱拳相谢:“澜彻兄前来相救我大哥,云迁不胜感激。两年来关于我大哥失踪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传言一直不断,这传言的确是真的。就在两年前,在这间破庙,一个黑衣蒙面人利用幻音虫引诱我父皇来到这间破泥菩萨庙。。。。。。。”
上官澜彻激动的打断道:“羌国镇国的蛊虫幻音虫?是羌国王室下的手?羌国还有这胆量?”
上官澜夜冷笑道:“大哥,我渝国一直与羌国通婚,渝国王后妃子多是羌国王室公主郡主,你我二人母妃皆自出羌国,我们有一半羌国血脉,侠王这是怀疑你我谋杀吴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