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魁想都没想就说:“我为什么要帮谁,这个时候我不应该趁机逃走吗?”
艾莎耸耸肩说:“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为什么呢?”
陈可魁说:“我被追杀,说明我是弱者,他们两个强者打架,我不跑是要等死吗?”
艾莎说:“他的仇家跟你并没有仇呀!”
陈可魁摇了摇头:“艾莎,你并没有设定我与我的仇家为什么有仇,也没有设定我的仇家与我仇家的仇家具体是什么仇,所以被追杀的我只能以强弱这个事实做为我决定的依据。”
艾莎两手一摊:“嗬!你们阈内人不是一向不严谨的吗?怎么你的表现不一样?”
“那是你的认为。”陈可魁说,“也是你们那个种族的偏见。因为……”
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向了别处。
艾莎有些急了,追问道:“因为什么?”
陈可魁没回答他,而是反问:“到底是谁在追杀你?”
艾莎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陈可魁说:“那你怎么会做这样的假设?”
艾莎看了一眼阴沉沉的窗外:“我只是想了解你们阈内人的想法。”
陈可魁说:“你的敌人的敌人是阈内人是吗?你想跟你敌人的敌人成为朋友,来对付共同的敌人,是不是?”
艾莎眨着眼睛点头说:“算是吧。”
陈可魁说:“能更具体点吗?”
艾莎问:“比如?”
陈可魁说:“谁是你的敌人,谁是你的朋友;谁是你敌人的敌人,谁是你朋友的朋友。”
艾莎问:“然后呢?”
陈可魁说:“然后可以通过你朋友的朋友,让你与你敌人的敌人搭上关系,成为朋友。”
艾莎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啊,我正在这么做,但是我没想到你这么清晰。”
陈可魁问:“你在怎么做?能具体点吗?”
这回艾莎没有给他具体,而是继续问:“陈,假如你敌人的敌人与你之间有利害关系的冲突呢?”
陈可魁说:“任何人之间都有利害关系的冲突,也都有共同利益的关联,只是占比多少不同而已,你为什么一定要死盯着冲突的部分,而忽略了共利的部分呢?”
他不等艾莎说话,又问:“你正在做什么?能具体说说吗?”
艾莎说:“能,但现在我们没时间细说。我说的是我与你,我想通过你,与你的朋友成为朋友。”
陈可魁问:“谁?我的哪个朋友?”
艾莎说:“东皓,还有柳伶幺,然后我想再通过他们,与他们的朋友成为朋友。”
陈可魁说:“不,你这明显不只是想与他们成为朋友,而是想与他们关联的某些组织结盟。”
艾莎双手交叉握在了一起,兴奋地说:“是的,是的!我觉得我真该早一些跟你聊聊!”
陈可魁问:“既然你有具体的事情需要问我,为什么不直接一点呢?”
艾莎说:“可是我并不知道你的态度,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随便跟人聊的。”
陈可魁感觉渐渐收回了话语权,便开始进一步争取主动权,他说:“是吧,我现在走投无路了,你正好乘人之危。”
艾莎连忙说:“不不不,不是乘人之危,是真的得谨慎些。”
陈可魁还是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吗,他说:“那你现在应该可以说说了吧?砍掉中间环节,直奔终极问题。”
“不要过程,直奔终极问题?”艾莎问,“你真的这么认为?”
陈可魁反问:“要不然呢?”
艾莎说:“陈,这个时候,我要是跟你说我正面临着什么、到底要做什么,只怕你会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你不会关心这些的!”
陈可魁说:“如果是这样,你又何必找我呢?仅仅让我给你当介绍人?”
艾莎叹了口气说:“唉,我只是说‘这个时候’,不是说以后。”
陈可魁问:“为什么这么说?”
艾莎说:“要不,你耐心点,我先说我们正面临着什么,我们到底要做什么,然后再告诉你与你相关的事,你愿意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