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见到父亲后,张义孝直接跪下。
“我有事必须向您汇报。”
张宏图原本正手拿三根香,朝着祖宗牌位祭拜。
听见张义孝的话后,他将香插进香炉,然后转身坐下。
“说吧。”
张宏图手拄拐杖,端坐在太师椅上,抬起眼皮,看向自己这个靠谱的大儿子。
张义孝认真斟酌一番话语,然后语气凝重的说:
“二弟将西面那块地皮,押给了李家...”
“什么!”
张宏图手重重一拍,身旁的红木桌瞬间粉碎。
他站起身,怒目圆瞪:
“他干了什么,居然能把地皮押给了李家?”
张义孝难得见到父亲对自己发怒,也有些惊慌。
于是赶紧答道:
“他到李家赌庄玩博戏,将身上钱财花光后,偷了地契押给赌庄,结果输了。”
听到张义孝的回答,张宏图更是气的全身青筋暴起:
“那地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他得手?其他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我也不知...”
张宏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发冲冠、急火攻心,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张宏图坐在椅子上,手揉着胸口部位,说话有气无力:
“那块地皮族中已经规划许久,是我们彻底扳倒李家的关键。”
“怎么会在这种节点上...”
他长叹一口气,随后眯眼看着张义孝,后者根本不敢抬头。
张宏图轻哼一声,随后站起身。
那里摆放着张家祖宗牌位,还书写着张家族规。
望着那一位位先祖的名号,张宏图缓慢开口:
“我们张家自海上起家,做的是强盗的勾当,当时对外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那时,一群兄弟在海上日晒雨淋,靠的就是团结一心。”
“面对外人对我们的压迫,我们永远一致对外,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无论日子过的多苦,都不会作出手足相残的行为来。”
他转过头,眼中流露杀意:
“我们张家可以跟外人斗,但是绝对不能内斗。”
“更不能有张家人,手上沾了同族人的血。”
“你...听懂了吗...”
张义孝磕头:
“父亲放心,此事我当然明白,弟弟的事情我一定办妥。”
张义孝看着懂事的大儿子,也颇感欣慰。
他这一生扶着张家走向鼎盛,最担心的就是后继无人。
好在大儿子懂事听话,能力出众,又得手下忠心跟随。
就算二儿子张勇孝烂泥扶不上墙,也无伤大雅。
“你办事我放心。还有,好好收拾一下,晚上家里有客人来。”
“好。”
...
颜虎与程澄在海珠城内走街串巷,尝遍地方特色小吃。
由于海珠城毗邻东海,水产丰富。而齐乐县属于内陆,只有河流跟湖泊。
他们二人也算是尝到了内陆根本见不到的特色海产品。
同时,满大街的珍珠贝壳,像是不要钱一样。
颜虎也买了一些,打算带回去当纪念品送给朋友同僚。
两人逛了许久,回到客栈吃了晚饭,便准备休息。
在客栈的食肆里,颜虎左右张望,没有看到独眼龙和程志福。
颜虎便问那两位镖师:
“程掌柜和独眼龙呢?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那镖师解释道:
“程掌柜说今晚到一位富商府上做客,应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原来如此。”
颜虎洗漱完后,坐在程澄房门前,继续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他听见房内发出细微动静。
起初他以为是程澄在屋内活动,便没有在意。
随后又听见窗户打开的声音,以及屋外有风通过窗户吹入屋内。
颜虎察觉到一丝不妙,就听见屋内传来程澄的声音:
“救...”
然而程澄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好像被捂住了嘴巴。
颜虎猛地冲进门,只见全身黑衣的男人背着昏迷的程澄,刚好跳出窗外。
颜虎丢下背后的玄星剑,立即追了上去。
对方的轻功同样不俗,颜虎虽然一直在向他逼近,但始终差了一段距离。
可在这种追击的情况下,他又不能使用飞刀,生怕误伤程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