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二人有缘无分?感情之事,太过复杂,多少人终其一生也只求问心无愧。”
“我作为女人,见那姑娘受挫,也于心不忍。”
男子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然后说:
“他看似五大三粗,实则心细如针,你若想帮忙,只怕是无能为力。”
那女人还想再争辩几番,却见一群人突然闯入雪月楼。
而带头的正是张勇孝。
在他身旁,一个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护院四处散开,寻找目标。
他们一一经过雅间,粗暴的拉开帘子。
终于有一人找到颜虎和程澄,高声呼喊:
“人在这里!”
其余人连忙赶到,将那雅间围得水泄不通。
其他食客见状,纷纷探出头来观望。
他们认出,是张勇孝带头在找人麻烦。
不少人啧啧一声,表示可惜:
“没想到在海珠城还有敢得罪张家人的,偏偏是最混的张勇孝。”
“这两个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不知天高地厚。”
“看来海珠城又要多两具横死的残尸了。”
“那个男人虽然体型壮硕,但是毫无血气波动,分明就是个凡人。”
那白发女子看到这一幕,连忙向对面的男子表示歉意:
“让公子见笑了,好端端的一顿饭,结果遇上这种事情。”
“我这就让人把他们赶出去。”
谁知那公子伸手制止:
“倒也不必,难得出来一趟,看些未曾看过的热闹也不错。”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不知你觉得哪方人会赢。”
白发女子有些迟疑:
“我觉得...张勇孝是海珠城的地头蛇,虽然手头上没有多少人手,但是背靠张家。”
“就算张家已经放弃了这个儿子,也不会允许外人把脚踩在张家人脸上。”
公子眯眼一笑:
“是吗?我怎么觉得,他反而会输的很惨呢?”
白发女子面露疑惑,没想到公子会这么说。
公子放下茶杯望去:
“不急,让我们再好好看看。”
见到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赶来,雪月楼的姑娘上前制止:
“张二公子,这里是雪月楼,按雪夫人立的规矩,可不能容你们动手。”
“规矩?之后我自然会向雪夫人亲自道歉。”
张勇孝手指着颜虎说:
“只不过,这个家伙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竟然敢瞧不起我张家人。”
“今天必死无疑,雪夫人也拦不住,我说的!”
他们口中的雪夫人正是雪月楼的主人,也就是此刻四楼纱帘。
那姑娘还想再说两句,但看见一个个彪形大汉,还是住嘴了。
见没人阻挠,张勇孝一把拉开雅间的纱帘。
他看着颜虎,朗声大笑:
“我要先宰了你,然后把你的女人抢走!”
“让你临死前后悔,为什么要得罪我!”
谁知颜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依旧淡定的喝着茶。
见自己被人无视,张勇孝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恼羞成怒,吩咐周围人动手。
一声令下,十几个张家的护院齐齐动手。
他们手拿护院的棍棒,人高马大,看上去气势汹汹。
张勇孝被下人的搀扶着,已经可以预见颜虎悲惨的下场。
透着三四楼之间的湖面,雪夫人握紧拳头,眉头微微皱着,有些担心程澄。
其他围观的食客,有人看不得血腥的场面,纷纷闭上了眼。
还有人为他们二人,捏了把汗。
雅间之内,颜虎放下空空如也的茶杯,摆到程澄面前。
“有劳程小姐帮我倒上一杯。”
程澄莞尔一笑:“荣幸之至。”
“杀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