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范增都忙不迭的站了起来,大声呼喊,说:“羽儿,有话好说,切莫冲动!”
刘邦更是吓的魂飞魄散,把眼一闭,心想:“完喽!”
就在此时,几道人影呼啦啦冲进大帐。
门口的执戟中郎一个个高大威猛,本想将几人拦住,却被这几人撞的东倒西歪,有几个干脆直接滚进帐中。
当先一员悍将,身材魁梧,膀大腰圆,长的黑中透亮,一脸的横肉,胡子乱蓬蓬的一丛,好似钢针一样。
正是屠户出身的樊哙!
“休伤我主!”
樊哙哇哇大叫,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刘邦身前,与大步而来的项羽轰的一声撞了个满怀。
二人各退一步。
樊哙只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块铁板,胸中一阵憋闷,险些吐出一口鲜血。他强行忍住,憋了个满脸通红。
项羽虽然无恙,但是能让他退一步的人,这世上也不多见。
他赞赏的打量着樊哙,说:“好一个壮士!你是什么人?”
“我乃沛公麾下战将,樊哙!”
“原来你就是樊哙!谁说我要杀你家主公?”
樊哙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项羽按着佩剑的手。
项羽这才恍然大悟,一时间竟哭笑不得。他随身佩戴的是一把大剑,剑长五尺,行走时多有不便,所以养成了按剑而行的习惯。
再想想自己刚才气势汹汹的样子,也难怪别人误以为他要杀人。
项羽将佩剑往身后一横,霸气十足的一指刘邦,说:“你乖乖给老子滚去做关中王,这枚玉玺我要定了!”
说完,大手一伸,等着刘邦自己将玉玺交过来。
刘邦腿都吓软了,勉强站起身来,哆哆嗦嗦的就要上前交出玉玺。
突然有人伸手将他拦住,高声说:“我大哥自愿献出玉玺是一回事,被人强取豪夺就是另一回事了,项王是欺负我军之中没有能与您匹敌的猛将么!”
说话之人正是林奇,他带着钱小牛和阿妙,也一起冲进了大帐。
项羽看了看林奇,说:“夏侯婴,函谷关前胜负已分,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此叫嚣。你们军中的猛将还有谁,这位樊将军么,你且问他是不是我的对手。”
樊哙满脸通红,一言不发。
林奇接过话茬,高声说:“项王当然可以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当着天下诸侯的面,将玉玺取走,不过这强取豪夺的名声也算落下了。与其如此,不如我们公平竞争如何?”
项羽好奇,说:“哦,何为公平竞争?”
刘邦用脚尖踢了踢林奇的后脚跟,低声说:“夏侯婴,闪一边去,你自己作死不要连累我们。”
林奇却是没有理他,继续说:“不如我们从各自阵营中选派三人,到校军场一较高下,不管是汉中王还是传国玉玺,胜者通吃,如何?!”
“三局两胜么?”
“不,血战到底?”
“何谓血战到底?”
“就是赢的人继续在台上接受下一个人的挑战,什么时候一方的三人全都战败,另一方才算获胜!”
“哈哈!”项羽仰天大笑,说:“夏侯婴,你这个法子好,我喜欢!”
项羽是真的开心,比起勾心斗角,他更喜欢这样当面锣对面鼓的打一架。
况且,按照林奇说的法子,只要他最后一个出阵迎敌,别说对方三员战将了,就算是三十员战将排着队和他打,他也不可能输。
刘邦也是一拍脑门,暗自给林奇挑了个大拇指,心说:“夏侯婴这老小子最近开窍了啊,屡献奇谋!这个法子既能让其他人无话可说,又能让项羽名正言顺的得了好处,属实是妙啊!”
果不其然,见当事双方已经约定好,刚才替刘邦说话的这些人虽然心中焦急,却也没有理由阻拦。
只能一个个暗骂刘邦,烂泥扶不上墙。
很快,众人移步到校场。
除了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多没有当值的联军将士,听说项羽要在这里与人比武也都蜂拥而至,很快就把校场围了个水泄不通,足有数万人。
点将台上,项羽和刘邦在最前排,分左右落座,其他人也都雁序排开。
项羽首先起身,说:“今日,沛公提议派出手下将士三人,与我军将士三人对垒比试,血战到底。胜者得关中之地,以及传国玉玺!”
联军中士卒哄堂大笑,这些人要么是一直跟着项羽纵横沙场,要么便是在巨鹿之战中亲眼见识过项羽的勇猛。
在他们看来,刘邦的人挑战项羽,无异于痴人说梦!
“老哥,小弟我先出将,如此也好让你有针对性的做些准备。”
项羽说罢,他大手一挥,说:“第一阵,虞子期!第二阵,龙且!第三阵,由我亲自出场!”
刘邦这边,让林奇点将。林奇也不推辞,大声说:“第一阵,夏侯婴!第二阵,夏侯盛!第三阵,阿妙!”
刘邦诧异的看了看林奇,说:“就你们几个?这水放的,也太明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