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素笑了一下：“永恒？那我问你，他安在焉？”

天地都寂静了一瞬，仙泪绿金镜吞吐云霓彤霞的动作都停了一瞬，然后又恢复正常，只是不再言语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太素神色漠然，慢慢的取出来了那个玉瓶：“打开它！”

一道皇道道则闪过，九天神玉瓶上的大圣阵纹犹如冰雪一般消融，

“嘭！”

瓶身直接炸开，流露出里面那滴漆黑的水，仙泪绿金镜道则垂落，将它封在了空间之中，没有让那种诡异的力量逸散。

只见那一滴漆黑的水不断的侵蚀着这片被封锁的空间，死亡，衰亡淹没了一切，它只是存在那里就仿佛是死寂的代名词。

但死亡中似乎孕育着新生，死寂如它却拥有着强大的活力，不断的尝试突破这片空间的封锁。

只是它终究缺了几分层次，大圣阵纹都能将它封锁在九天神玉里，更何况是仙泪皇的皇道法则呢，任它百般尝试，始终不得逃离。

“这是...”太素神色凝重，眼前这东西怎么跟书里的诡异力量那么像。

但好像还缺了什么，空得其形，失去了一些神韵，反倒更像是一些仿品。

“这是污染。”一声叹息，仙泪绿金镜对这种力量讳莫如深，“一个古代皇族偶然间得到这种力量，误入了歧途，最后被其他皇族出手一齐平掉。”

太素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心里低语：“污染？这不可能是诡异力量的污染，荒天帝不可能让这种东西在九天十地有残留，一位路尽者出手不会有残留，至少不会有这种层次的残留！如果有，那也至少是始祖级的祖物质，但如果是祖物质，九天十地早就没了。”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污染的源头是九天十地的祖仇，异域！

也是仙泪皇的故乡！

仙泪绿金镜对太素的小心思浑然未觉，缓缓开口道：“那个皇族还有一个遗迹在这片海洋中，你要去看看吗？”

“当然！”太素微笑。这可能是跟另一域有关的东西，历代古皇天尊都罕见的造化，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探索一番呢。

而且，他现在是愈发怀疑他那个所谓的父亲的下落了，仙泪皇究竟躲在哪呢？

斩杀紫渡大圣时，仙泪绿金镜为他借来了部分道果，令他短暂的驻足在了那个领域，当他回望自身时，发现自己的真灵居然少了一些东西。

太素本以为那是被仙泪皇封印的记忆，但后来与紫眸圣人争锋时，那种难以言说的缺失感再次席卷心头，他感到自己的元神，自己的真灵都缺失了一部分，渴求补全，渴求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