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感受,发觉还真有可能是脑溢血了!不知道为什么,李泽洲突然想到很多,原因不清楚,但是14岁的李泽洲极有可能是死于脑子里的伤,而不是屁股受的伤,但又是因为打板子造成的后果。
好吧,只是推测,为脆弱的少年默哀吧!
此刻脑子里那种恢复感,明显很慢,不知道是不是恢复好了才能醒过来。
哎,在恢复就好,有希望才有坚持下去的动力和意义不是。
不多时,便有很多人进来房间的声响,婆子们忙见礼。
“见过夫人。”
是武定侯夫人李秦氏来了。
“洲儿怎么样了,能吃东西了?”秦氏这两日也是又累又难过,毕竟真的把李泽洲当自己儿子来看,才会对他这般关心,又懊恼没有看好他,导致发生这样的祸事。
武定侯李楠自从面圣后,就忙的西路院都没来过,冯老太太熬了一宿病倒了,还有冯婉瑜这傻丫头,这要是没宫中赐婚,倒是个好媳妇,此刻双重打击下,竟然爷病的厉害,这可是冯老太太侄内孙女,武威侯冯罗唯一的女儿。
本来是亲上加亲的好事,也不知道宫中为什么会直接赐婚,洲儿又不像京中纨绔一般在外惹是生非,又没什么名声,也无功名,和一个文臣首辅家赐婚,必是有什么缘由。秦氏也是官宦世家出身,自然不是什么花瓶,能够打理好偌大侯府,也是有见地的。
都是糊涂账,闹成这样,洲儿醒后,还不知道佛堂那位姨娘到底要怎么处理才好!
“快拿侯爷帖子去请宫中太医,再过来看看,能吃下东西,按理来说,得醒了才是,就请谈院士来,他上次看过,总不好再请其他人。”秦氏坐在床边,安排人去请太医。
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李泽洲,眼神透着一丝温柔,自己女儿李清也是优秀,但却不想这么早把她嫁出去,如今已经十八,怕是留不住了。
看李楠这些年的状态,想要再生一个,怕是难了。
“洲儿,你可要好好恢复过来,母亲没有儿子,你两个哥哥都是好的,但母亲对你更是亲近,你姐姐如今也去佛堂为你抄经祈福了,定会保你平安无事的。”秦夫人说着又止不住流出泪来,水做的女儿家,真不管年龄大小。
李泽洲只能静静听着,也很是感动,不由也流出泪。
来原来世界的父母,从来不因为他长得不好就嫌弃他,含辛茹苦供他上学,可惜在他刚上大学不久就双双离世,自己家里没什么亲戚,好在他学习好,奖学金什么的不在话下,自己又博学,教古典音乐,炒股也收入不少,只是都被他用来学习深造了。
秦夫人发现李泽洲流出泪来,赶紧帮他擦拭,自己反而哭的更厉害。
不多时,竹茹又端来一砂锅碧粳米粥来,秦夫人亲自抱着李泽洲喂起来,看李泽洲费力吞咽着,很是期待他赶快好起来。
谈太医来看过以后,发现李泽洲伤口已经在恢复中,但是为什么还没醒来却不敢确定是什么问题。
谈太医来之前得了皇上的询问,还要求一定要治好李泽洲,于是思索片刻,便拿出几根细长金针,对一旁的秦夫人慎重道:“夫人,贵府洲三公子现在这种情况还不醒来,老朽有很大把握是其脑中有疾,如今需以老夫这金针探入脑中以便确认病灶位置,请夫人见谅!”
秦夫人闻言,虽有些担心,但她也是知道讳疾忌医道理,于是点点头道:“谈太医,你放手施为便是。”
李泽洲也是很好奇,这古代医术,难不成还能靠几根针确定脑子里哪个位置有什么毛病?
谈太医首先让婆子将李泽洲的身子趴着横放在床间,使其头伸出床边,然后双手捧着李泽洲面颊让其头部微微往后仰起,并说明不能幌动,如果累了便说出来换人。
李泽洲不知道过了过了多久,他没什么多少感觉,外面也静悄悄。
谈太医满头大汗,在抽出针后,后脑的一根金针,腥膻气味很浓,终究还是逃不过望闻问切四字,谈太医放鼻下仔细问了一下,不禁感叹,脑后积淤,堵天地之桥,昏迷两日都未死,已经是大造化!凝重道:“夫人,恐怕是洲三公子重伤当时受激过重,脑中血管破裂导致脑后有淤血,怕是还十分危险,但既然已经能够吞咽流泪,可见五感尚存,这是有恢复迹象,每日需热棉布敷于脑后,并以独特手法推拿,老朽开一个温和些的活血化淤的方子,一日一剂,连续半月,必见成效。切忌不可大补!”
“那洲儿会恢复对吧?太好了!”秦夫人喜极而泣,碍于外人犹在,不由以袖遮面,擦干眼泪。
谈太医将方子写好,并让伺候李泽洲的丫鬟竹茹等几人学会推拿手法,便回宫中汇报情况自是不表。
李泽洲闻言也是高兴,再世为人,幸福快乐的侯府公子哥生活就要来啦!
迎娶首辅女,走上文武兼备的反贼道路,岂不美哉!
嗯?不对啊,这婚结不得啊!以他对历史的了解,这文臣和武勋凑在一块,皇帝还能好?
不过他也拒绝不了,那没事了,当个废材,每日没事就插花弄玉,弹琴画画,顺便盯着老丈人和父亲别作死就行。
嘿嘿,美哉,美哉!重活一世,当个帅哥,娶几个娇妻美妾就完事了,重生者的宏图大业,去他的!谁爱干谁干去吧,与我李泽洲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