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离竟拔刀砍向李旭,李旭眼疾手快,见他来势汹汹也在刹那间调整状态。只见他迅速在桌上抄起一碟盘,在付离靠近桌子时扔出盘碟。盘碟刚好击在付离持刀手的手腕上,付离也在一瞬间失去准心,一刀劈在了李旭面前桌上。李旭另一只手顺势一掌拍来,直接将付离持刀手拍开。付离的刀便留在了饭桌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只在一瞬间完成。
卸了付离佩刀后,李旭连忙咳嗽了起来,毕竟李旭经过十年牢狱之灾身体弱不禁风。就连刘满和灰耀看到这一幕也是暗暗吃惊,这可是重伤之人啊,还能在一招内卸掉付离的武器。这三名督卫能走到今天,除了头脑、办事效率,也就他们的武艺了,在督察院也就他们三位武艺最强。想不到付离还能这般狼狈。
付离还想出手,荆督史连忙呵斥道,“付离,住手!”又对着李旭语气温柔地关心道,“李护军司,你没事吧?你重伤在身,且不可动怒动武。”
李旭咳嗽完,稍微喘喘气,微弱地低声说道,“督史大人这是对李某要赶尽杀绝呀……”
荆督史对灰耀道,“灰耀,你去把东西拿来。”
“是。”灰耀连忙从屋角打开一箱子,取出一块长条包裹,拿来走到他们面前,放在饭桌边上干净的地方。
荆督史说道,“李护卫司,这是你唯一能够重新生活的机会,在狱牢里,你身体也吃不消,在里面迟早也是死。不如在外试一试……另外,你也想查清楚是不是昔日战友的所作所为吧?这是你的东西,老夫先还你。”
李旭看着眼前的包裹,轻轻拆开了它。里面是一把带鞘的长柄长剑和一块令牌。李旭小心翼翼拿起令牌,这是一块小半个手掌大银制腰牌,很明显上面已经斑驳残旧。虽两面过半已生出浅黑色锈斑,因是浮雕,上面的字也能识别。一面刻着神曌军,一面刻着神军营。
这是神军营护卫司腰牌。神军营中尉是黄金腰牌,十位护军司是银制腰牌,其余一千人是绿黑色的铁质腰牌。李旭捏在手里感触良多,久久不能释怀。
荆督史说道,“它们这十年暂放在天宝府,也是得到陛下恩准,现归还你。”
李旭又看了看这把长柄长剑,他拿起,抽出一小截,看着闪闪发亮的剑身。这剑十年了没想到还一直秘密收录着,而且剑身一看就是刚打磨好的,看来荆督史也是用心了。
李旭回想到小时师父逼自己练习剑法的情景。师父是面严心慈的一个人,每次练功都是十分严格,每次没练好招式都会被师父棍棒伺候,也导致那时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坨从没好过。可一到晚上师父又心疼地给自己磨药、上药。好几次因疼痛睡不着,偷看师父磨药都留着眼泪。
自己虽是师父捡来的孤儿,但他真把自己当孩子看待。师父逼自己练剑现在看来,真的是为自己好。在李旭心中早就将他当作自己的父亲。可惜好景不长,因平叛乱军,道观毁了,师父也没了,好在朝廷军愿接纳收编自己进部队。这把长柄长剑也是师父留给自己的唯一念物了,所以它对于李旭不仅仅是一把武器,更是一个对师父念想的信物。
由于师父的教导,祖训中有讲过,怕被比自己更强的对手夺了武器被反杀,所以即使对方抢了自己武器也不会使用,能给自己留下更多的生存逃生的机会。所以这把剑也与寻常利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