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要做什么项目？”应该是本我在继续发问。

“就是创客中心啊，直白点讲就是我把房子拿下来，装修成办公室租给小公司，还要配套一些公共空间，书啊咖啡啊什么的，创客咖啡懂吗？BJ上海有很多这样的项目，总理都去了。”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我突然想起，新闻里有这样的提法。“人家那是政府拿出资源来给大家解决就业，是政府和平台公司花钱搭平台，小公司享受扶持政策，你多大实力还要做政府的事情！”

“我有 400万的实力！”他逼我把酒喝完，准备告诉我另外一个秘密。我的好奇心在酒精的催化下，像窗外的霓虹般绚丽起来。他饶有兴味地告诉我，“还有200万融资，加起来是400万。我要活出个样来！“

一比一的资金配比已经是民间投资的高配版。那得意的表情，让我想起小时候吃烧鸡的他。不知道他从那里掏出一盒华子，郑重其事的递给我，又非要给我点上。

“陌生的人，请给我一支华子。”他没正经的唱着，脸色愈发像窗外的霓虹。我若稍微有点情商都不会直接问出口，然而那天，我竟然真的直白问，“谁会那么傻借给他200万。”

“我老丈人。”确实是实力在线。

这场不太讨好的对话也是发生在2019年的夏天，当时我刚刚离婚，而他刚刚再婚，当时我在研究《百年孤独》。过了没几天，我神鬼莫测地敲了他家半天的门，没人应声，才发了个微信问。

“那房子我都卖了！早跟你说了，你什么脑子，真是看书看傻了！”

我真是傻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余北方一屋子的书呢？

“我看你是喝酒喝傻了！卖房子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