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洗漱后,我在书桌前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写在了自己的日记上。
随后上床准备睡觉。
似乎是因为和路雪活动久了的缘故,我也习惯了身边早有人吵吵闹闹。
此刻这样安静,我反倒有些不适应,以至于难以入睡。
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咣当咣当的心跳声。
真烦。
此时此刻,我希望它停上一会儿,免得吵得我睡不着觉。
我这次既没有数羊,也没有数水饺,而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假装自己是一具不会动的尸体。
这是一种招来困意的仪式,据不完全统计,睡眠之神更愿意临幸做出完成这样仪式的人。
在漫长的等待后,困意渐渐攀附上我的大脑。
然而我好像并没有睡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就听到了门外哐当哐当的敲门声。
还有狗爪子脑门的刺啦刺啦声响。
我无奈地下了床,打开灯,随后将房门拉开。
“干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
路雪背着她的那个大背包,指了指身旁的吐着舌头的白沙,说道:
“白沙说没你陪着睡不着。”
我一掌拍向额头,心中升起苦闷,和好不容易睡着却被叫起来的惋惜。
随后将一人一狗让了进来。
“行了行了,早点睡觉吧,你去床上睡,我躺客厅沙发上。”
我将枕头搭在沙发上,有些别扭地塞进了这个不算大的沙发里。
路雪将灯关上,随后摸黑上了床,白沙则躺在床旁边的地毯上。
我正要续上周公的约会,路雪却开口道:
“陈闲,弄点夜宵吃吧。”
“这大半夜的,萧启森早睡了,他明天还要帮我们研究土壤还原的事...”
“我从他房间出来的时候,带了点食材出来,在我包里。”
“......”
我不情不愿地起身。
“欸,你去哪儿?”
路雪问道。
“做夜宵,我刚好也饿了。”
我不耐烦地回答道,又将灯打开。
从路雪的包里拿出了大把的蔬菜,还有几块早就放的解冻了,湿漉漉的肉块。
这么多东西...
路雪是把萧启森的冰箱搬空了吗?
希望萧启森大度。
我打着哈欠,进了厨房。
厨房的调料还是有的,至于过不过期...反正吃不死人就对了。
路雪以前有这么黏人吗?如果以后我死了,她会怎么样?
我不由得这样想道。
大概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让她担心了吧。
我那样不明不白地出去,如果没有她赶过来,我的人生恐怕就真的bad ending了。
她扒着厨房的门,看向屋内,看起来像是一只暗中观察的野猫。
“陈闲,你以后可别一声不吭就走了哦。”
我将锅里的菜装盘,强忍着困意,却仍旧打了个哈欠。
“吃了早点睡吧。”
“你不吃吗?”
我先前已经吃过了,自然不觉得饿。
“其实做菜的时候我偷吃了一些。”
“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