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练气讲究资质,万里挑一,常人纵有法门,无其资质,那也只能干瞪眼了……
我也道听途说,了解不多,若非师傅和一名练气士有些恩怨,也要怀疑练气士真假了。”
白昭点了点头,瞄了一眼刘黄耳道:“这次道别,其实还要谢谢贵庄上的那门武功,我私自修炼了……”
话没说完,刘扶风就摆了摆手,“不必如此。
我家的人,习武天赋一般,我不必说,老大韩卢养狗买卖甚于习武,老二心思少点,平日让他多练练武,还算有点进益,可是终究有限。
你能学会那烈阳劲,所以帮助我家打退万兽山庄的人,当真一饮一啄。
黄耳给你秘籍,此事不差,我又如何还会责备?”
白昭笑着应下,聊了一阵之后,便离开了。
当晚,他和刘黄耳两人,加上两狗一猴,一路来到山峰悬崖边上,席地而坐,又买来了一坛酒水,依旧是云实县的‘淬桃黍’。
不似上次那般,这回没有浅尝辄止,而是痛饮一番。
就着山风,映着明月,连金夔也讨来了一壶,坐在一旁试试,吱吱叫着。
白卢和黑将军,一白一黑,蹲在一侧,犹如门神。
白昭不知喝了多少,打了一个饱嗝,一阵尿意袭来,站了起来,解开腰绳,对着崖边便尿。
“白兄,不讲究啊。”刘黄耳的酒量差点,双眼惺忪,笑道。
白昭哈哈一笑,“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天大地大,撒尿哪有什么讲究不讲究的。”
“好一个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刘黄耳仰起脖子,大大灌了一口酒水,以至呛了一口,面色酡红,跟着站起解带,大声说道:
“白兄,我决定了,也要离家出走,行走江湖!反正我家还有大哥传宗接代。
今日见你和沈大牢对斗,才觉武林中人,应当如此。
我家做得生意买卖,甚于江湖,并非是我所喜,久在家中,难得历练,爹娘虽好,可……可却并非无意。”
酒后明显没了白日那股畏缩,把吊撒尿,有种豪迈气了。
白昭见识过了这小子的言行如一,没当醉话,勒了勒腰绳,笑道:
“如果真要离家,那你最好准备充分,多多了解一些江湖上的规矩。”
“这是自然,我可听庄客叔叔说了不少,了解许多。”
刘黄耳侃侃而谈起来,口若悬河,“江湖三不惹,老人、女子、小孩……”
说着说着,睡了过去。
“你大爷的,想让老子背你下山是吧!”
白昭笑骂一声,“真是实诚,说喝多少,一点不会作弊。”
他的酒量不差,而且还发现了烈阳功的驱酒妙用,调用内功,酒水排出,并无醉意。
将近四更天时,他搀扶着朋友,深夜方归。
……
翌日,等到刘黄耳苏醒时,问了下人,得知白兄已经领着狗、猴,收拾上了包裹褡裢,离开山庄。
他骑上马,领着黑将军,一路来到崖上,眺望山道,无人无影,取出昨日剩酒,口中喃喃:
“白兄,江湖路远,你我来日相见!”
他要去江湖了。
————
白昭没有沿着山道下山前往城池搭船,而是一头扎进山中,先去了趟那颗不一般的树前。
最近不乏和刘黄耳一起打猎,附近的山,全踩一遍。
摘过两株上等药草,进了肚子,也到这树旁边两次。
几日不见,这树枝叶愈发青翠,自愈能力明显不差。
树洞中的主干创伤,缓缓恢复,长出来了一层。
白昭钻进树洞,从一缝中,掏出自己那张弓来。
上次经过这里,发现树中可以蕴养银弓,所以这几天来,一直将弓放在此处。
神目张开,可见银弓似乎稍有变化,内蕴灵光一般。
张手拉了一下,重了两分,威力定然有所增强。
“果然有用!”
神眼一转,望向这树,白昭笑道:“这点报酬可还不够,等你再长大些,再来帮我蕴蕴。”
“我们现在是朋友嘛,一个小忙,还是可以帮的是吧?”
坐下唠半天嗑,甭管听不听懂,先洗洗脑,入主这个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