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旁边立刻钻出来两个甲士,禁锢住张淮,拖出去受刑。
“啪啪啪”
张淮紧紧咬着牙,几杖后就感觉下半身没了知觉,冷汗淋漓。
十杖打完,从长条凳子上,他几乎是匍匐着爬下来的。
瘫在地上,任由辟邪将他扶进崇德殿的内房,曹叡将他安置在书房的软榻上。
挥挥手,曹叡屏退了下人。
张淮正要开口,却被曹叡抢了先。
“掾丞今日何故如此大张旗鼓想要见孤?别说青龙,辟邪去看过了,青龙无事。”
张淮只好连滚带爬,从塌上下来,趴在曹叡的案台面前。
“大王,属下有要事禀告,只怕这殿中,有他人耳目,故出此下策,请大王明鉴。”
没等曹叡问话。
张淮便自顾自开口了,他决定自爆。
“属下原本只是司马家中一家生子,并非高原陵张氏,司马懿为属下编造身份,让属下在大王身边伺候,借机探听大王动向。”
“继续。”
“属下并非是要背主求荣,可司马懿的二儿子司马昭,最近对属下再三逼迫,要求属下探听消息,属下万死不敢泄露大王行踪,请大王明察!”
案台上的曹叡,听到这,才有了一丝丝的兴趣,双手扶在案台上,身体前倾。
“你是司马家的家生子,司马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知大王指的是?”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张淮在心里打了个腹稿,才再次缓缓开口。
“大王,属下以为,司马家已有不臣之心。”
“嗯?”曹叡发出了一个略带疑惑的鼻音。
张淮咬了咬牙,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司马家阴养死士!”
“大王,司马家所图甚大,属下之前在司马家中的书房,偷听到他们三父子......密谋大事。”
“如今陛下......只怕司马家快要坐不住了,大王,小人不敢有任何隐瞒。”
曹叡沉默着,张淮也只能焦急的等待。
半晌,曹叡才开口,“你如何证明你说的话?”。
张淮勉强支撑了身体,跪坐起来,头还是紧紧贴在地上。
“愿为大王耳目,探听司马家虚实。”
曹叡没有再说,只是让辟邪召了医官。
上了药,让人抬了张淮出宫。
果不其然,夜半,司马昭再次如约而至,而管家和婢女连声通传都没有。
“二少爷,小的现在在崇德殿,已经沦为养马之流,连见到平原王都困难,何谈探听平原王和陛下的消息,请二少爷明察,小的真是力有不逮啊!”
“那平原王,今日仅仅只因为小的没有照看好他的马,便狠狠打了小的十杖。”
一通涕泗横流的诉苦之后,司马昭也毫无办法,只能留下一个钱袋和一句话之后,悄悄的趁着夜色,又跑了。
“这件事,我会向父亲禀告,这些时日,你辛苦了,这些钱算是我的心意,你好好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