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周天起身出了房间,在祠堂附近逛了起来,观察着摄像头的位置,以及人员聚集方位。
前厅院子里有两棵树,一颗是杨梅树,另一颗是木棉花,还有假山水池,凉亭花园。
侧厅外墙有个宽敞的神龛,神龛供奉着一尊不知名的神像,其中一边的神像手中拿着一把大刀。
周天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应该是本地传闻中的侠士,几百年前世界大战中庇佑过此方百姓。
他视线落在那把砍刀之上,仔细观察,发现是一把金属做成的真刀。
左右一看,没人。
他见猎心喜,不一会提着一把五尺长,重三十公斤的大刀,从神像上跳下。
手掌即掌刀,掌法和刀法有许多共通之处。
对于掌法大成的他来说,刀法也还行,何况还学过基础刀法。
基础刀法属于普及的基础武学,谈不上高深精妙。
此时,一行人正从左方大门走过。
为首的是陌生中年男子,梳着大背头,西装革履,有点儒雅的气质,其身旁是一个少女,身后则是几个保镖打扮的男女。
看到周天提着大刀出现,几个保镖都身体紧绷,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中年男子眼神疑惑,但仍然相当平和的问道:
“你这是?”
现在任家大丧,出现陌生人也不太意外。
周天沉吟两秒:“我新来的,在检查维护。”
“哦。”
中年男子点点头:“辛苦了。”
本来事情就这么过了。
但是,中年男子身旁的少女莲步轻移,到了前面。
少女有一头夜色一般幽深的长发,整齐顺畅的刘海,她的五官如同精雕玉琢的瓷器,毫无瑕疵,美丽的同时,也有不似人类之感。
她幽深的眸子闪过疑惑,好奇,以及悲伤。
她就是任永前的独女,任素音。
任素音轻轻问道:“周天?你在做什么?”
周天想不到任素音能认出自己。
虽然以前见过两三次,但对方毕竟是传闻的孤独症,自闭到吓人,连话都没正式交谈过,谁知道她记忆这么好。
一个两连问让他脚趾动了动:“这…好巧,你也在这里。”
“这是我家,我当然在这里。”
任素音臻首微抬:“玲玲姐说你变得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意了,我看你是负担很重,你心里的执念很深。”
“呵呵,你这么说话,我没法接。”
周天耸耸肩,有点莫名其妙。
“你会明白的。”
任素音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一行人离去。
“小音,你认识他?”
中年男子正是徐维玲的哥哥,徐维鹏,任永前的干儿子,代言人。
他深深的看了周天一眼,随即跟上任素音,十分温和的说道:“要不要叫他一起吃饭?”
“不用了,我也不想吃。我去打包一份带给妈妈,妈妈最近心情不好,你不要惹她。”
“嗯,好。”
徐维鹏依然温和,但眼中却露出几分痛苦。
因为任素音的妈妈,早就过世了啊。
……
“这小姑娘,怪怪的。”
周天摇摇头,放好大刀,随即去大院蹭了一顿饭。
然后回到东院的房间。
房间存在着一个展示柜,摆放着一些陶瓷雕塑类的摆件,招财猫,马踏飞燕等等。
平台的桌面有饮水机,以及几罐茶叶,都是翠芽。
茶叶是潭城的主要产业,历史可以追溯到古代。
翠芽外形扁平光滑,形似葵花籽,颜色翠绿。
周天泡了一杯,茶色黄绿明亮,轻轻喝了一口,是上品。
然后他继续练拳,片刻后任宇章也过来呆了会,练了两手就被人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