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故意装作不知地问道:“你是谁,莫非是这妇人的丈夫?”
那人道:“小的人称菜园子张青。正是此间掌柜。这妇人却是小人的浑家,浑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怎地触犯了好汉?可看小人薄面,望乞恕罪!”
沉思一会儿,史进厉声说道:“我看你夫妻两个也不是等闲的人,到底有没有干过杀人剁馅的事。你们最好不要隐瞒我,不然等下我查烦你这家店后,发现有尸体的话,我就让你们两夫妻生不如死!”
张青抱拳喊道,“好汉明见,猪肉廉价,切做肉馅,值不了几个钱。更何况这打开门做生意的,那敢做这等杀人害人的勾当,一旦传出去,谁还敢来这里。再说害人性命,那苦主告状,官府衙役找上门。就算能瞒过去,打发那些贪官污吏,只怕花费更大。何苦做那杀人害人的勾当!”
史进眉头一邹,这家伙说的到也有些道理。
就这破草屋烂酒家,有钱的不会来。没钱的赶路人,能吃个馒头都该庆幸了,还想着吃肉包子!
这肉包子的销售量不高啊。
这年头又没有冰箱,食物根本保存不了。
一个尸体怎么也得有五六十斤肉吧。这么多肉能做多少包子,能卖多少个包子。总不能天天杀人,天天做馅吧。
好吧就算隔个十天半个月才杀一次人,但那些人总有苦主,打听到你这家黑店,告上衙门。就那帮没事都要想尽办法搜刮的恶史衙役,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一个包子几文钱,那些恶史衙役没个三五两能打发得了!
怎么想都不划算。
不过史进并没有完全听信这两公婆的话,说不定这两公婆主要是谋财害命,做人肉包子只是副业而已。
史进喊过朱武,说:“朱武你待人仔细搜查一下这几间草屋,看看有没有尸体或者可疑的地方!”
“是,大哥!”朱武当即带着十几个人将这三件草屋仔仔细细地翻查一边,并没有发现尸体。但是发现三四具狗骨头。
听到并没有发现尸体,史进看着张清,问道:“既然你们没有用人肉做馅,为什么会那种江湖传言?”
菜园子张青恨恨地说道,“好叫好汉知晓,这十字坡本是孟州一交通要点,往来行人落日不绝,我两夫妻在这里做些安分生意,日子到也过的去。但该死的不知道从哪里窜来一贼道人,想霸占我们这家店,那贼子本事高强。合着我们两夫妻以及这两个蠢汉才堪堪将他打跑。那贼子眼看霸占这地方不行,就跑去霸占了蜈蚣岭。听名字,好汉就知道那蜈蚣岭本是恶岭,平时少有行人从哪里经过。但那贼子为了欺瞒百姓,就故意造谣生事,这日子久了,那些行人不知道真假,生怕遇害就绕道从蜈蚣岭通过,更可能的是那贼道人干下这等肮胀之事,却硬赖在我等头上。如果不是技不如人,我两夫妻定要做了那贼子!”
史进盯着张清说,“你们不是想找借口哄骗我,然后想趁机逃跑吧!”
张清说,“好汉若不信,大可派一手下装作路人前去查看一番。便知真假”
史进收回青龙棍,喊过王四,让他带着十几个兄弟去蜈蚣岭探个究竟。
两个时辰后,王四就骑着马回来了。
“少庄主,那人说的确实不差,那蜈蚣岭确实有一贼道人,那贼子看到我孤身一人,还假装道士想拐我入山,幸好我早有戒备,驾马先逃了回来。
史进听到当即对张青和孙二娘拱手说道:“两位抱歉,我等误信人言,让你二人受委屈了!”
张青和孙二娘虽然也有些性格,他们打不过对方,对方人数又是他们的上百倍,他们那里敢有怨言。
“是我等眼拙,不识泰山!”
张清赶紧叫自己的婆娘将地窖珍藏五年的好酒端出来,热情地款待史进一行人。
几巡酒过后,大家也全都熟悉了一些。
史进喊道,“你夫妻俩,也非等闲人。整日窝在了这里,有何造化?就算蜈蚣岭的歹人,这次就算我们灭了他。也难保日后不会再聚集一帮。你夫妻二人,还终日受着闲气不成?依我看,你二人跟随我一同上梁山,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岂不比在这开乡间见小店的强!”
张清听道犹豫了,“这……还请史庄主容小人思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