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史太公正坐在堂中翻看账本,家丁王四慌张地跑进大堂,喊道:“太公,不好了,大郎他出事了!”
史太公一听是独子出事,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急喝道:“我儿出什么事了!”
家丁王四忙说:“大郎骑马时,那马受到惊吓,大郎被掀下马撞晕了脑袋!”
“什么!!”史太公一听,差点急气攻心。
王四被史太公的样子吓坏了,急忙说:“太公,已经叫了大夫看了,伤口已经包扎,也喂了药汁。现在已无生命之危,只是,只是……”
史太公看到家丁吞吞吐吐地样子,更加心急了。手掌往桌上重重一拍喝到,“只是什么,说!”
王四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带着哭腔说道,“太郎已苏醒,只是……太公还是随我一同前去,看过大郎。太公便明白!”
史太公听到独子醒了,多少安心了点。当即在那家丁的搀扶下快步走向史进厢房。
史进捂着额头醒过来,扶着床起身。
好疼啊!该死的,昨晚就不该喝那么多酒。
现在头疼的快要裂开了。
哎,这年头不好混,想我堂堂北京电影雄安校区汉唐艺术学院毕业的高才生。
竟然要从群演开始。
妈的,浪费老子花一百个大洋买来的文凭了。
史进跟水浒传的那个九纹龙同名同姓,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没有像那个家伙一样有个好爹,衣食无忧,可以任性地只练武。
史进只是从农村普通家庭出身,三流大学毕业后为了生机,做个推销,卖过保险,干过送外卖。
一年前为了赚外快,闲时还兼职做群演。
为了一夜暴富的幻想,为了一个露脸的机会。昨晚史进忍着心痛,花了三百个大洋请了群头王文升在一家大排挡喝酒打屁。
结果喝到断片了。
史进捂着额头起身一巡视,卧槽,够专业的。
全古代修饰,连家丁的打扮都是非常真实。
就这场景,不红天理难容啊!
史进下床大声嚷嚷道,“招呼都不打一声,你们就直接把我弄到这里了。对了,我演的是那个角色啊!王文升那个家伙在哪里啊,告诉我演谁啊!”
一旁守候的家丁听到自己大郎醒来后,说着不着调的话,吓傻了。
看到家丁一脸惊讶的脸色,史进新奇地陈赞道,“嘿,哥们。你们那个院校毕业的,演的够出色的。北影?中戏?上戏?你们的演技秒杀现在的那帮小鲜肉。可惜和我一样老天不给脸,不然就你们的演技准红!不过,我说哥们,你们演的是哪一出啊。说说,我昨晚喝醉了,给人扔在这里,啥都不懂。晚上我请您们去喝一顿!“
史太公走进厢房,见到史进活蹦乱跳的,中气十足。
史太公心安了很多。
只是想到史进的脑袋给撞了。史太公忧心地开口喊道,“我儿,你现在感觉如何?”
史进听到有人出声,转身一看。
一年近六旬的老头,须发皆白,头戴遮尘暖帽,身穿直缝宽衫,腰系皂丝绦,足穿熟皮靴。
十足的一个古代富家翁。
史进朝他喊道,“这个,我可是突然给人扔到这里的。可没有人告诉我现在演的是哪一出,这没台词没剧本的,我对不上词啊!”
看到史进在胡言乱语。
史太公慌了,他忙看向华阴县有名的大夫徐明德。
徐明德苦笑一声,拱手道,“史太公,令郎只怕是额头撞伤,失魂症!”
“什么!”史太公失声喊道,“可有得医治?”
徐明德摇摇头说,“此病并非药石可医治,但太公也无需担忧,令郎无性命之忧。或许过上三五天,他自动会康复。”
“失魂症!哦,怪不得一声不吭就将自己仍在这里,然后是要演一个失去记忆的家伙。没问题,我这就演给你看!”
说完,史进假意刚醒来一把抓住史太公的手着急地说道,“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这里。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史太公忙拍着史进的手轻声说道,“我儿不用担心,没事的,没事的。你在家里,在家里!”
看到史进那浮夸失忆的表情,徐明德也是很疑惑,这史家大郎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算了,反正只要史家大郎不死,就万事大吉。最重要的是史太公不要忘了给诊费就行!
徐明德咳嗽了一声道,“这样吧,太公,我开几副安神的药方给令郎。希望有助他的康复!”
史太公拱手说道,“还劳烦徐大夫,啊福,送大夫。”
管家史福忙恭请徐明德出府,走时还不忘送上8两诊金。
史太公将史进拉到床边,说:“大郎,你的伤还没有好。且多歇息!”
史进以为是剧情需要,当即躺下假装睡觉。
看到史进闭目,史太公叹了一声,走出了房门,亲自去监督下人煎药。
“唉……终于都走了!”
当房中只剩下自己时,史进松了一口气,回去一定骂死那该死的王文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