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窗户边,顺手揭下那两张红色的纸人,刚要抹去它们的邪灵,就听明乐在身后大喊,“你干什么!”
“怎么?”我晃了晃手里的纸片,“这东西对你很重要?”
他上前要夺回去,我一闪,拿起火机直接点燃。
“你!”明乐愤怒地瞪着我,看样子像是要跟我拼命。
“莫然送你的吧?”我懒洋洋地坐在他家的沙发上,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莫然,就是纸片的主人,之前听那纸人说过的。
明乐的眼神从愤怒,变成了诧异,接着他警惕地后退几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指了指窗帘,“你拉上这个,我告诉你。”
一旁,记者又推了推眼镜,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刘先生,我们这么贸然地闯进别人家里,还对他指手画脚,怕是不太好吧。”
“闭嘴,忘了我出门前跟你说什么了?”我斜斜地瞥了他一眼,他忙做了个拉链的手势,将剩余的话吞回了肚子。
见明乐迟迟不动,灵异周刊的记者好奇这个故事的走向,自作主张地去拉上了窗帘。几天天气不好,阴沉沉的,这窗帘一拉,整个房间的光线瞬间黯淡下来,黑乎乎的,隐约能看到室内的陈设。
我抬起手腕,敲了敲这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破手表,“出来吧。”
纸人化作一缕青烟,离开了手表,在明乐面前站定。
“鬼啊!”记者没见过这东西,吓得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双颤抖的手紧紧地拽着我的袖子,“刘先生,刘先生,鬼啊!”
我轻笑一声,“早就告诉过你,真见了,你要尿裤子的。”
而一旁的明乐,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慌乱,反而是怔了半天。
“好久不见,明乐。”
明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底的惊恐和害怕一览无遗,他哆哆嗦嗦地跪地磕头求饶,“轻轻,轻轻你放过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许轻轻?我瞟了那纸人一眼,瞬间跳起来,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纸人是许轻轻!
当初奶奶在世时,总让我多学多看多历练,我不听,成日里跟着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导致现在业务不精,竟然没看出那纸人是被鬼魂附体的!
而此时,许轻轻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房间里四面八方飞来纸片,绕城一圈在屋里旋转。
“原来,你还记得我呀”许轻轻阴阳怪气地说道,尾音脱得很长,一边说着,一边朝明乐走了过去。
“包呢,我的包呢!”我朝着记者大喊。
那记者抱着脑袋不停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而此时,许轻轻召唤纸人已经将明乐整个人围了起来,只待一声令下,便能瞬间捆死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