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神医”
“对。”
“我记得,千年前是不是有个名噪一时的妙手回春不归人”
白决点头“衣影潭,亦隐台,衣影亦隐潭中台。叶姓,怕是上古医圣的后人。可是我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叶氏功法的灵力波动,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百年六道都轮了几回了叶神医应该是不归人的后辈吧”
“不是”白决随口一句,骤然回头看向尊主。
尊主面不改色,羽睫低垂,洒下一片阴影,似乎完全不关心他们的话题。
“”
白决自以为隐蔽地挪了挪地儿,想要悄无声息地从尊主的身上下去。可谁成想,他只不过是抬了抬,就
“啊”
被捏了一把腰窝里的软肉,整个人虎躯一震,直接趴倒在了桌面上。
牧辰“”
本宗主的这双投过几辈子狗胎的狗眼怕是迟早要瞎。
瞎了都没地儿说理去
夜阑,雾更深,酆都城的牌子挂在楼台之上,阴森森。
远处山中有一盏明灯越来越近,明灯的光在浓雾里带着光晕,灯光遮眼上的面目不清,只能看出是做男子打扮。
这盏灯在大开的城门口经过,四周诡异凌乱的阴影中似乎潜藏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暗暗窥伺。
一切都安静得可怕。
提灯人在街头慢慢地走着,一步又一步,步伐略显诡异却又让人说不出究竟诡异在何处,因为表面上看起来每一步都明明是踏踏实实安安稳稳的步子。
酆都城中央的一口古井缓缓露出了真容。
说是一口井,其实不过是一个洞口。洞口八方架上了青石板,青石板上用朱砂描绘着异族文字,板上搭了一个瓦顶,瓦片的缝隙间充斥着早已枯死的杂草。
“呜呜”
提灯人停下了脚步,抬起头仰望着天空,微微一笑,并没有为那鬼哭狼嚎惊吓,反而抬步走得更快了。
井底阴冷潮湿,凝结的水一滴接一滴的落下,打在凹凼间,发出枯燥乏味的声音。
一双青莹莹的窟窿眼睛忽然在井底亮起,“咔嚓咔嚓”几下,那双窟窿眼睛正正地抬起来对上井口圆形的一小片天空,火光在石板上跳跃。
它很安静。
提灯人的影子出现在井口,他似乎笑得十分灿烂。
“我不会让你阻止我的。”
灯光一点一点地远去,长眠于井底的幽灵却在一点一点地苏醒。
白决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天花板是一片不知名的木头。他就这么盯着看,眼睛也不眨,也不知道会不会干,更不知道会不会有灰尘飘落。
他右手边的地面上,一床棉被裹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垂髫小童。
他左手边的床榻上,美得不可方物的黑衣男子正在闭目养神。
四周寂寂。
一只手优雅地伸了过来,在白决避开之前强行遮住了他大张着的眼睛。灼灼的呼吸附于耳畔,黑衣男子侧过身似笑非笑地启唇,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