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兮城之中还有两个齐府?”
齐源一脸疑惑的看向了百夫长,心中却是波澜不惊,不动声色。
那名百夫长闻言,扫了一眼齐源,语气忽然缓和了几分,他面露迟疑地问道:
“你是齐家何人?”
“家父齐庆禄,在家齐源!”齐源答道。
听到齐源这个名字,众人脸上纷纷露出疑惑之色。
忽然有一个士兵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凑到百夫长的耳边说了几句。
却见那百夫长眼神微变,他大有深意的扫了一眼齐源的脸,看到左眼那面黑色的琉璃镜,接着又看了看她身边一脸不悦的丫鬟,这才道:“原来是六公子,倒是属下冒犯了。我这就让人护送您回府!”
齐源笑道:“那就多谢了!”
很快,百夫长便安排了几人,直到将齐源送到齐府后门,待齐源进入府内,这才离去。
“他还真是刚回齐家的六公子。”
见齐源进入齐府之后,一个士兵这才开口道。
“据说那个齐家六公子是个废物,连齐家下人都瞧不起他,百夫长何必对他如此客气。还让我等亲自送他回府!”
“嘘,不要命了。若是被人听见,百夫长也救不了你!”
“就算他再怎么废物,再怎么被家族轻视,也是齐家人,岂能由我等随意置喙。”
另一个士兵冷哼道:“若是百夫长都像你一样,早死八百回了。”
“要不怎么说百夫长是百夫长呢,你就算再干三百年也当不成百夫长。哈哈”
“闭嘴吧你!”
……
当夜,原本平静的兮城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除了齐府与往日一般安静以外,城内各处灯火通明,喧嚣如同白昼。
次日一早,抱月楼惨案便已传至街头巷尾。
不仅如此,红柳街芙蓉院死了两个妓女,兮城北门七八个守城士兵被人残忍杀害。
而最令人惊讶的是,兮城徐家铺子的大掌柜徐云方死在了北城城门外。
这一桩桩一件件杀人事件让全城的循城士兵忙碌了一晚,挨家挨户盘问搜查,搞的整个兮城人心惶惶。
齐府,议事厅。
齐旸继看着手里巡城司刚刚送来的卷宗,面色变幻不定。
片刻后,他放下卷宗,看向了堂下的齐家直系,道:“此事是谁做的?”
齐庆平与齐庆禄作为齐家主事,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但两兄弟却是面面相觑,显然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坐的最远的齐熠武、齐熠文等年轻一代却是一脸疑惑,显然他们还未曾收到消息。
“爷爷,发生了何事?”
齐旸继道:“今日收到消息,昨晚徐家的徐宗仁以及徐家一众全都被杀了!”
“什么!”
以齐熠武为首的一众年轻家族子弟顿时异口同声的惊叫了起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齐熠武扯着嗓子大声说道!
齐熠芮脸色微变,她连忙站起来,对齐旸继道:
“爷爷,这消息不会是假的吧,那徐宗仁您之前不是说是桓城齐家家主的族弟,修为连你也不能说百分百胜过,更何况是被人杀了。”
“就是啊,咱们整个兮城也没有人能杀得了那个徐宗仁吧。莫不是搞错了?”
齐熠文一脸不相信的看向了堂上坐着的齐旸继。
齐旸继犹豫了片刻,然后说道:“巡城司今日送来的卷宗,上面写的非常详细,尸首的勘验细节也证明,死的的确是那徐宗仁。我想此事应该是确认无疑了。”
说到这,齐旸继忽然哈哈大笑道:“此事做的极为漂亮,雇佣毫无根底的江湖浪客袭杀,又将凶人放逃出城,让巡城司也无从得知凶手是何人又或者受何人指使。最后再将徐宗仁那老东西引到城外偷袭。哈哈哈哈。
“就连我也看不出此事与我齐家有何关联,更不用说徐家。恐怕徐家就算认定是我齐家之人所为估计也找不到任何证据,当真是天衣无缝。”
齐熠武等人听到齐旸继的话,面色却是变得极为的难看。
他们一个个眼中除了难以置信,更多的是难以抑制阴沉与憎恶。
“怎么可能,那个废物怎会有如此大的本事,他明明就该死在徐宗仁之手,怎会,怎会……”
齐熠武咬牙切齿,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见齐熠武等人的模样,齐旸继等人又怎会看不出来。
徐薇薇疑惑地对齐熠武道:“熠武,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难道这事是你们做的?”
齐旸继,齐庆平和齐庆禄等人也面带期待地纷纷看向了齐熠武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