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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因为天变了啊

阎树人出身贫苦,所以很同情劳苦群众。

他七岁时,在一次耕地的时候,从地里刨出了一只三条腿的金蛤蟆,这是一位结丹修士炼制的传承法器。

阎树人听说过仙人的故事,认为是自己的机缘来了,趁周围无人注意这里,不动声色的又迅速将蛤蟆翻回土里。

等到后半夜,就连月亮也被云给遮住了,阎树人这才摸黑回到地里。

他按照白天的标记,将土快刨开,用不起眼的旧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蛤蟆藏好。

也幸亏这件法器的炼制者是一个真正的正道修士,设置的继承门槛极低,找到后通过指尖精血认主就能获得传承。

阎树人胡乱试了一通,也就侥幸成功了。

此后,阎树人刻意变得沉默寡言,也不爱往人堆里扎,久而久之,被村里的伙伴戏称为“阎二愣子”。

但他外愚内智,一有时间就揣摩传承,或是化名出去寻找机缘,每次出去,村里人只当他家里穷说不上媳妇儿,血气方刚的年纪,跑去镇上开开荤、发泄一下,但实际是在村子外面受冻一夜后回来吹牛批。

这事儿大家都干过,彼此心照不宣,取笑一下他也就算了。

而阎树人从不解释,平时仍旧隐藏在不起眼的小村落中,以耕田种地为生。

就这样,阎树人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甚至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顺顺利利度过结丹十魔,成为正儿八经的结丹修士。

至此,阎树人一改前态,开启了自己的逐鹿之路。

实际上,当时他也是不得不出山。

当时的灵山脚下,上一代首脑大限将至,又为了弥补心中遗憾,冒死吞服所谓的突破仙丹,没想到提前把自己吃死了。

由于此人没什么后裔,死的又很突然,群龙不可一日无首,更何况地盘上的是一群饥肠辘辘的饿狼。

加上外在压力,周边的几方接壤势力都忍不住想要扩大地盘而虎视眈眈。

当时政治动荡、经济衰退、文化多元冲突、民生困苦、发展受限……各种各样的问题组成了一个巨大复杂的局面。

就连他所在的偏远村落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阎树人出山后,广结天下好友,尤其是认识了数位意气相投的好兄弟,肝胆相照,帮助他迅速扩张势力,站稳了脚跟。并最后夺得了王权。

统治期间,阎树人其中很重要的一项政策,便是勒令关停青/楼、象/姑馆等等,并开办济良所让妓/女和娈/童得以从良。

又在每座城市划分四个城区,每个城区都办了一座慈善事业——济善堂。

专门接纳无家可归的孤儿,供吃供穿,长大之后教他们学手艺谋生活。

当年,济善堂的酱油,在各地是很有名的,居民们都争买济善堂的酱油。

济善堂还接收私生子,送私生子到那,一按门铃,里边便有人拿出长匣子来,你把小孩装在匣子里,来人便接了过去。

小孩长大,可以学手艺,也可以在那里找对象成家出去自己过。

但是好景不长。

(注:本小说“()”的内容都可以跳过不阅读。是作者认为有用的废话。)

(———)

(首先要说明一点的是,“好人”和“好报”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绝对的。)

(人们可能会觉得做好事却没有得到预期的回报。但这并不意味着好事没有带来任何好处或者回报是不公平的。)

(首先,行善并不总是能立即看到明显的回报。有时候,善良的行为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产生积极的影响,或者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回馈给个人或他人。期间更多的时候更是会伴随着误解,等解开已经为时已晚。)

(此外,善良和道德行为本身就可以带来内心的满足感和自我价值的提升,这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其次,人们对“好报”的定义可能因人而异。对于一些人来说,“好报”可能意味着物质上的回报,如金钱、地位等。)

(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好报”可能更多地体现在精神上的满足感、人际关系的和谐等方面。)

(因此,即使一个人做了好事,也并不一定能够得到自己所期望的那种“好报”。)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道德和善良并不是获得成功的唯一〈必须〉因素。尽管品德和行为对于个人的成长和社会的发展至关重要〈也不绝对,如果面对一群恶人,你要比他们还恶〉,但成功往往还受到其他多种因素的影响,如个人能力、机遇、社会环境等。因此,不能简单地将做好事与获得成功等同起来。)

(好坏更多的时候应该是一种选择。)

(无法否认,有的人天生就是坏人、坏种、但他同样可以用他的方式做好事,而有的人生下来很纯良,但他可能因为学艺不精,一个无心之失,却害死了许多的人,悔恨终身。)

(今日方知我是我。)

(如果读了这本书,作者希望有什么作用的话,或者蒙损想做什么的话,那他〈她〉或者许是想为世人提供一个选择题吧。)

言归正传。

新势力的建设如火如荼。

阎树人的地盘到处欣欣向荣,充满活力与希望。

以为苦尽甘来的人们,丝毫不知道有一头“狼王”正在暗中窥伺。

而狼王是谁呢?这里就要说到高堂藤了,他本就是一片势力的主人,之前他为了吞并阎树人所在的地盘,招募了一批私兵和武器。

但阎树人如有神助,起来的速度太快,高堂藤还没动手就已经结束,这导致此时再看战况,和阎树人战斗非常划不来,还很可能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于是只好放弃。

然而撤兵途中,高堂藤意外发现旁边势力的兵源由于其首脑仍不甘心,未被撤回。

虽然留有回防余地。

但大部队仍旧驻扎在与阎树人地盘接壤的边界,使得眼前的边界形同虚设。

高堂藤顿时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这么好的机会,何不“偷家”呢?

这个想法,或许换个聪明人来,都可以想到,但要把这个想法实现,这需要相当大的魄力,因为万一是陷阱怎么办,或许稍不注意,就被人从后面包了饺子。

他也是个枭雄人物。

当即家也不回了,当机立断,集中了当前手中的所有力量,化作一支箭镞,长驱直入,直接逼宫,仅花了两天不到,便杀尽敌方势力首脑与家族,几乎无伤的接下了一块同等大小的地盘。

这还不算晚,高堂藤又迅速的打散势力,两两编织,让自己的长子带领其中的一半回家,避免稀里糊涂在这边傻乐,却有人模仿自己致使后院起火。

恐怕事后连高堂藤自己都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如此顺利。

但是尝到了甜头,接下来,他并没有趁胜追击,继续向外扩张,而是选择休养生息。

这乃惑敌之策。

周围原本紧张得就要联合起来的其他势力,渐渐放松了警惕,又过了数年,更是只在边境线上留下少量的驻军。

而见到时机成熟,高堂藤立即暗中开始了自己的侵/略计划,召集秘密训练的部队,剑指他眼馋许久,资源富庶的灵山脚下。

大势碾压之下,高堂藤的军队就好像推土机一样势如破竹的前进,阎树人直接被打懵了,驻守在外的兄弟虽然拼死抵抗,依然无济于事,到了此时,阎树人本人就算再得民心,也不得不抱头鼠窜。

再加上他本就不愿意让百姓受苦受害,在高堂藤无耻的拿民众胁迫下,终于认输投降。

本来为了稳住局势,避免敌人东山再起、死灰复燃,老势力的首脑肯定要遭受清算,包括其的家族血脉多半也无一幸免。

但或许正应了一句老话:“积善之家,尤有余庆”。

就在战争爆发的前一年,阎树人的大儿子阎宝贵,意外研究出了一种能够令地盘内打理的某种珍贵资源,产量翻出近一半的特殊培育手法。

上报给宫殿后,“仙人”对阎家大受赞赏,降下指令,对阎宝贵好好的封赏了一番,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甚至族中几名子弟,还被破格收入宫中,虽然成了太监,但踏上了更强的修行之路,起码眼前也让家族显贵了不少。

但是,那些被送入宫殿的族人,想要成长起来,拥有足够的话语权和影响力是需要时间的。

而隐藏在暗中的敌人已经等不及了。

高堂藤预谋已久,甚至早已经不断派遣探子,摸索出了阎树人整个势力的地图,地理要冲、粮草囤积处,和兵力分布范围。

他不动则已,一动,便是致命。

从始至终,阎树人和他的兵将们,一直都在稀里糊涂的战斗,因为往往打着打着,莫名其妙就从战场的某处切入进来一支军队。

有心算无心,这些来犯的敌人,似乎比他们还要熟悉自家的地形。

直到战斗的最后一刻,阎树人意识的不对,用传信玉符发出的求援信息,甚至才只来得及传入宫殿,大湖市的城门就已经被早已买通好的奸细攻上城门,从内部打开。

导致高堂藤的军队像潮水一样长驱直入。

这场战争的最后,高堂藤大获全胜,阎树人大败亏输。

好在紧要关头,阎家有特殊的培育手法,又得到过仙人的赞赏,宫殿不得不重视,虽然同样碍于仙人的条例,不能对这些势力多加干预。但也出面保住了阎家。

最终由宫殿从中协商,阎树人与高堂藤约法三章。

首先,每座城市只允许留有一座济善堂。

其次,阎树人了解过周边的势力,知道高堂藤是什么德性,强烈要求“官方认证”,在济善堂里重新设立“济良所”,收容逃跑出来的妓/女、娈/童和逃难的妇孺。

跑进济善堂的妓/女娈/童,如果是染上花/柳、梅/毒等性/病的,济善堂负责给医治,治好了再给找人家出嫁或者学什么手艺。

而高堂藤这边,每一座济善堂四周都挖出护城河,名为给其划分出专属的领地,河内圈都属于济善堂所有,实则是高堂藤的一箭三雕之毒计。

其一范围已定,意为济善堂无论如何不允许再扩张。

其二将阎家的人与外界尽最大限度的隔阂开,也就是软禁。

其三方便在逃跑人的途中设置障碍,因为想逃进去只有通过大门,门前那里有座大石桥,受迫害的妓/女娈/童只要侥幸逃过石桥,依照约定便无人能去抓。

但是沿路的许多茶摊、商铺,甚至来往的行人,都可能是高堂藤的眼线。

妓/院里的窑/主,明知妓/女跑进济善堂,知道背后有结丹修士,也不敢前去要人。

凡是跑进去的人,都有人教他们读书识字,或学习各种手艺。

有愿意出嫁的妇女,由济善堂在门外张榜公布姓名、年龄,或是画像。

有愿意娶的,可以找出保人,立下字据,不准变卖,不准给气受虐待等等,便可领去成婚。

如果跑的是相貌丑,接不来客的“扛刀姑娘”,窑/主就不找了。

如果是“红姑娘”,窑/主把她(他)看成是摇钱树,便想方设法找容资上等,“品貌上佳”的拆白党、地痞流氓等,乔装成良善,或是有头脸的阔少爷、年轻有为的商人、修为有成的青年才俊等等,总之发出悬赏,花钱把人领回来。

当然,也可以多花一些钱,走官方的路子,高堂藤明着不敢胡来,但卧榻之侧,也绝不容许一个方外之地挑战自己的威信,时不时的就会给一些人乱扣罪名,将其羁押出来,或是主动送人进去,实际上都是自编自导,专业的演员。

为的就是不断打击阎树人的声望。

偏偏高堂藤有的是手段,对付这些普通人,很轻松就能捏造谣言,到时人证、物证俱在,连受害人最亲的人都能够给弄来,摆在一起,让当事人一脸懵圈,百口莫辩。

而阎树人明知是假,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无可奈何。

也幸好高堂藤不知道阎家宫中有人,否则为了自己“家天下”的梦想,绝对不会采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

从济善堂里领回来的人,迟钝一些的,等醒悟过来,后路早已经被簇拥上来的打手堵住,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到了此时,且不管你开口说什么,当先便免不了遭受劈头盖脸的一顿毒打。

而当事人不管如何跪地苦苦求饶都没用,这顿打一直要打到老板顺了气叫停才为止。

可能有人要问,倘若气不顺呢?气不顺,自然一直不停手,实际上,打手没个轻重,经常会“一不小心”就将人给打死了。

只有那些“慈悲”一些的,想着再为自己挣钱的,抬抬手,能勉强逃得性命。

此时,老/鸨子打骂妓/女时常说句口头禅:“你不好好接/客,想干什么?你跑到济善堂,我也能把你要出来!”

被领回的妓/女、娈/童们,挨打受骂不算,还得改契约,原来是三年的,给你改成五年,以此来处罚她(他)们,姑娘男孩们也只好认可,不然老板不饶啊。

久而久之,这种事情多了,姑娘男孩们宁可“自梳”起来,也不再找什么对象了。

更恶劣的影响,是对于肉/体欢/愉之事也是打心里厌恶之极,甚至一些因为年少在夜晚寂/寞/难耐、春心萌动、春/潮泛滥之时,还演变为选择自残让自己冷静下来。

……

“他奶奶的,你们这帮小杂碎,敢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

一声愤怒且带着某种快意的咆哮过后,紧接着,是大量建筑被轰碎的声音,这栋名叫宜春楼的青/楼建筑,倒塌的同时不知道瞬间压伤、压死了多少的打手和龟/公,不时便响起一阵阵濒临死亡前的恐惧与哀嚎。

“不好,这家伙怎么是结丹修士!”

鹬郎满脸的狼狈,被诡异包裹着身体从地里钻了出来,怀里还一边搂着一个妓/女,他脸色大变,放下抱着的人,示意她们赶紧逃走。

蒙损研究的功法是很厉害,诡异融合之路也很速成,但是再快、再速成,他们之中加上在野外捕捉诡异的时间,真算起来,修为最高者,也顶多相当于炼气五六层的修士。

一天不到的时间,要顶寻常修士数月、甚至数年的苦修,这已经相当厉害。但绝对无法抗衡结丹。

鹬郎此时恢复了原本的少年模样,并且为了打入内部,麻痹敌人,身上穿着一套极致暴露的衣服,当然,这是优雅一点的说,说白了就是几块布料。

而可以看鹬郎很瘦,却不是那种直上直下的排骨身材,反倒肉肉的,胸前也不见肋骨,皮肤白里透红,粉粉嫩嫩,一看就很软乎好暴……啊抱。

“蒙/汗/药没用,‘风紧扯乎’(黑话:势头不对,马上撤离)。”

废墟炸开,一个面色狰狞的青年人不借助任何的法器法宝,腾空飞了出来。并且就要释放神念,将鹬郎给禁锢住。

“本以为是只温顺的小猫咪,可以好好的蹂/躏亵/玩一番,结果却是一头愚蠢的猪猡,死吧!我要把你整个一锤一锤一点点的砸成碎片。”

鹬郎并没有选择逃跑,目标是他选的,哪知道目标的老板点子扎手。

此刻为了弥补愧疚,他决定牺牲自己,为其他同伴争取逃跑的时间。

肩膀因为恐惧不停的发抖,但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想法。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然而就在他催动体内的诡异,准备奋不顾身冲上去的时候。

突然,他看到那个年轻人脸上的狰狞,化为了惊恐。

“蒋衍,你敢拦……嗯,好多太……大人,诸位大人,你们这是做什么。”

鹬郎抬头看去,只见到有大量的身影从天而降,将扬言要折磨杀死自己的青年团团围住。

从他们远比青年更强的气势来看,这些人全都是结丹修士无疑。

可是任凭鹬郎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什么时候,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强者,也这样廉价不值钱了?

“你就是高堂藤的三子‘高……呃,丸’对吧。”丁公公说完暗自嘀咕了一句这是什么鬼名字。

“正是。”到底是枭雄之后,经历了一开始的惊诧后,青年很快的冷清了下来。

冲宫人宫女还有蒋衍抱拳,言谈之间也是进退有据。

“行了,不要废话了,高/丸,跟我们走一趟吧,不过走之前有个任务,你要先传递下去几条命令,首先……”

丁公公传完圣旨,埋头望了没走的鹬郎一眼,包括远处观望的其他妓/女与娈/童,冲他们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快要堆成晒干后的橘皮褶子了。

显然有蒙损的交代。他知道这些是“自家人”。

但这笑容落在高丸眼中,就显得十分刺眼。

也不知他是“精/虫上脑”,还未消退又或者怎么的。

此刻居然有些阴阳怪气道:“丁公公,我爹每年给宫中的孝敬可不少啊。”

“嗯,你是在质疑仙人的决定吗?”手握圣旨的丁公公,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话音刚落,大量的神念立即扑了上来,束缚住了青年,令其如同戴上了厚厚的镣铐,再也动弹不得。

青年从牙齿缝里挤出话道:“小、小民不敢,只是,诸位大人,你们要我传达下去的命令,这些内容恕我不敢苟同。”

“诸位大人,以前明明都可以的,又不只是我们这一家才这样,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不等丁公公回答,旁边蒋衍冰冷的看着他,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现在不可以,是因为现在的天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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