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笑语原以为自己灵魂消散会失去意识,迎接真正的死亡,心中无尽悲伤与不舍。
但是她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听到一个陌声男人念念叨叨说着什么?
碎碎念,听不清。
很烦,吵得她头疼。
楼笑语全身缠满了纱布,想动一下十分艰难,她哈只能转几下眼珠子,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让她外表伤口恢复七七八八。
“好吵,闭嘴。”
楼笑语心烦意乱轻呵,但是被包着脑袋张不了口,只能发出细微啊呜呜的嘤咛。
“什么?”
正准备吃饭的谢辞年,听见楼笑语病床上传来细微声音,微微一愣,最后有点不敢置信看向病床。
楼笑语睁开眼,入目是一片米白的天花板,灯光有些许朦胧的刺眼,让她眼睛不自主的溢出一些生理盐水。
看东西有点朦胧,还好,她还没有瞎。
能听见男人说话,也没聋。
楼笑语难以理解自己活着,难道那一切只是一个梦?
身上伤口倒也不疼,就是谁给她缠的纱布,那么浪费,都快把她缠成棕子了!
她一个挺身,劲直坐起,差点没把谢辞辛下巴惊掉。
“哎呀,你在干什么?你的伤那么重还没好,现在不能乱动!快快躺下来,不用害怕,这里是医院,你已经安全了!性子怎么那么虎,伤那么重,你还猛地起身万一加重伤势怎么办?”
谢辞辛顿时操碎心,这小丫头不没有痛觉吗?
楼笑语难受同时开始在大脑里分析谢辞辛的话,敏锐的捕捉到两个熟悉的字眼。
医院?
末世还有医院吗?
怪不得周围有股陌生又熟悉的气味,原来是消毒水的味道。
曾经廖诺华经常生病,还爸爸哥哥都当医生原因,小小年纪的楼笑语也经常陪着妈妈去医院检查和拿药,看着妈妈被扎针,吃苦药,又见爸爸和哥哥在自己工作上治病救人,她对医院是又爱又恨?
医院能治好妈妈病,同时是爸爸和哥哥工作的地上,却总让妈妈眉头紧皱不高兴,也让爸爸和哥哥忙忙碌碌没时间回家。
他是谁?
医生吗?
脑袋和脖子被纱布绑在一起固定,楼笑语闻言只能僵着身子转向谢辞辛方向。
只高见不个高大的男人,正急忙朝自己走来,但是眼睛模模糊糊的一片白茫茫的颜色,她眨眨眼努力去凝视,想要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可依旧是一片朦胧的颜色。
谢辞辛与楼笑语对视,却一下子被她的眼睛惊住。
那是一双圆圆溜溜杏眼,不知道是因为过于消瘦显得眼里大,还是眸子瞳仁比正常人大还黑得很纯正,嵌在小小的脸上占比格处大,与她对视上时感觉极其不适。
黑白分明的瞳孔,没有孩子的天真烂漫,而是一种沉寂,冰冷,阴暗,警惕,危险!
如果用一种动物形容她的眼睛,绝对不是什么活泼可爱水汪汪的小鹿眼,而是冷漠无情潜伏在阴暗角落里的伺机而动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