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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心想,老夫教书近十年,你见过哪个老师害怕上台的,不过无所谓了,就当是逗Z一笑吧。

我和小胖花了点时间对台词,我说这样,正好这节课学了marry这个词,我给你弄个征婚启事,小胖,男,今年16岁,未婚,家里有2个车,3个房,喜欢看书和打篮球,你把这个翻译成英语吧,难不倒你的。

小胖说,我来翻译可以,你来念台词,我们弄个双簧,到时你躲在讲台下面念台词,我出境但不说话,能明白吧,我心想Z应该会喜欢这个演出吧,于是同意了。

节目效果还是很到位的,可惜我躲在讲台下的,看不到Z此时的表情。不知道小胖后来会不会想,结果我还是没在台上露面,这样起不到锻炼我的效果啊。

我感觉班里好像有些同学因为我和小胖走得太近了,顺带也对我不满了,不过这些都无所谓的,他们怎么看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同学们给唐老师取了个外号,叫做唐公公,因为唐公公的声音多少是一些女性化的,说的不好听,是有点太监音调的。不过从班里的物理成绩来看,他的教学明显又是成功的,实打实的结果比语言总是要更有说服力,说明他是个厉害的老师。

唐公公经常在课堂上上演地狱级笑话,别的先不说,在让同学们不要打瞌睡上,效果是非常好的。比如他把一位同学叫起来回答问题,这个题的合力往左还是往右,这位同学说,往左,唐老师表示,打胡乱说,那往右?乱开黄腔。这位同学就晕了。唐公公淡定的说,它既不往左,也不往右,它往上哒,所以说班上物理成绩这么差。

Z是经常被唐公公逗笑的,唐公公念物理题,一个气球高几挂着个人,那是非常危险的,笑的大家连这个题问的啥都忘了。

有一次我和Z闲聊天,我对Z说,我本人对书法一窍不通,如果有人拿了一副王羲之的作品给我看,由于我不认识草书,搞不好我会评价说,这是哪个小学生乱涂鸦搞出来的,我一个字都不认识,那给作品给我看的人就比较尴尬了。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一个合格的理科老师都明白一件事,理科是非常枯燥的,所以上课的时候活跃气氛把课上得有趣就非常重要,这一点唐公公就是大师级的,只不过学生不懂教学,应该想不到这一层。

Z学高中的理科还是有些吃力的,看我成绩挺好,也会来问我一些题。这挺好,没想到成绩好还有这个好处,能有更多的机会和Z说话,而且,我的学科水平有没有这些老师好我说不准,但我的表达能力肯定比这些老师要强,很快就能发现Z没搞明白的点,把题目讲透。其实我心想,以前我也给高中生补课嘛,有我在,Z大概不会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学习问题了。

好像Z开始认可我是个头脑挺聪明的人,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实和头脑聪明无关。我一直非常怀念中学时候可以满操场跑的身体状况,这时我下午放学的时候,这天去练吉他,第二天就去操场上运动,跑圈做有氧运动,再练一练单杠双杠,本我的身体情况做这些事已经很吃力了,现在能利用好这个机会好好运动一番,心里觉得很舒服。

Z对我说,我每天弹吉他,运动,成绩还这么好,不像她,要花很多时间在学习上,结果成绩还不怎么好。我心想,我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其实不如她,毕竟这些高中知识我学过好几遍了,现在当然轻松,她现在这样算很优秀了。我说,你就当我头脑还转得挺快的吧,以后有机会我带你看看几个头脑转得比我更快的同学。

上一次Z说想要看书嘛,她想看当时非常火的,韩寒的《三重门》,这本书我以前就看过。此时家里没有,我就去图书馆买了一本,然后谎称这不是买的,是家里本来就有的,不知道她会不会看出我善意的谎言。

现在在外面吃一顿炒饭要10元,一本三重门价格是22元,这么一看书不算多贵的东西,我是有很久没看过纸质的书了,教材不算的话,平时都是电子书,而现在这个时代,连MP4都还没面世呢,应该还没有电子书这个概念。我有时在想,如果把我看过的电子书都买成实体的书,这个成本就高了,而且很难找到安置的空间。

我问Z,觉得《三重门》好看吗?她说很有意思,最大的感受就是,原来小说是可以这样写的。我说这句话我应该怎么理解,Z说,以前看小说,总觉得小说是以情节取胜的,而《三重门》的情节特别简单,大段大段都是内心独白,还有很多对世事的调侃,经常十几页都不出现人物的对话。我说,你知道吗?韩寒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他当时看钱钟书的《围城》,就发了你刚才那句感叹,原来小说是可以这样写的,你要不要看看《围城》,Z问我你家里有这本书吗?我说,你喜欢我可以去买,Z连忙表示不用了,看来是非常不想给我添麻烦让我破费,何况一般的学生破费都是家长出钱的。

我说学校的图书馆应该有,《三重门》肯定没有,但《围城》大概率是有的,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图书馆借,Z说不知道在学校的图书馆借书是个什么流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在高中三年从来没去借过,不过去问一下就知道了。我说哪天我们去问一下吧,心想,这不就有机会一起出去散步了嘛。Z说好的。

唐公公这天继续他的课堂冷笑话,这天感觉更狠,他抽了一位女同学起来回答问题,这位女同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让女同学坐下后,唐公公笑嘻嘻地说,你们晓得我为什么这么多同学不抽但抽了她吗?因为她一直都在照镜子。其他同学就开始笑,没想到接下来唐公公说了这么一句话,人又不好看,照镜子就能照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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