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而已!”只听他淡淡开口说。
简安欣总觉没这么简单。
梦里的情景,她至今记忆犹新。冷不防又问:“冥王墓你知道吗?”
白滽舒身躯一顿,“听说过!”
那墓是他的那些手下为他所建,据说那样一个墓能护住他的本魂。
至于那墓的具体情况他倒不是太清楚。
不过这冥王令,却是他有意让人放进墓里的,为的是吸引他的对手进去,没想到简安欣只凭一个梦就机缘巧合地进了那墓,还得到了他的冥王令。
那冥王令一向只服从他,起先他以为简安欣有苦头吃了,万万没想到,她不但将它收服,还与它融为了一体……
简安欣咀嚼着白滽舒说的那三个字。
她的直觉告诉她,他有事瞒着她。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倒是越走越太平。这一段路过来,再没瞧见一个鬼,连同拂面的风也变得柔和自然。
简安欣以为危险已过去,心情一好,边走边哼起歌。
她哼的是时下的流行歌,白滽舒倒是不喜欢这种小调,他喜欢清雅些的,所以没听一会就拧紧了眉头。
简安欣唱得欢,等到抬首,见两人居然到了那座庵堂前。
“这不是……”简安欣两眼圆睁,为恐自己认错地方,又将庵堂门上的那块匾额细细瞧了瞧,见半丝不差,适才相信,两人真在庵堂外。
白滽舒指指庵堂,“这庵堂看似普通,实则它是一条通往冥界的必经之路!”
这话一出,让简安欣如受雷劈。
再想到庵堂后院的那条河渠,一身鸡皮疙瘩更是直起。
“你来过这里?”简安欣侧过头问他。
白滽舒轻笑。他何止来过这里,简直快要将这当成了家。
事实上,他的家就在这下面,不过他有许久不曾回去。
那地方已被阴司王侵占,因此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当年封印她的那个女人,尽快恢复原身,与阴司王一较高下。
在此以前,他还要找到当年将他封印的那个女人。
想到那个女人,白滽舒素指不时收紧。
见简安欣陡然间变安静,白滽舒笑着说:“这庵堂的位置十分特殊,白日这里为生人祈福,晚上则为死鬼超度!走,进去瞧瞧,兴许还能遇见个熟人!”
简安欣几乎是被他推进庵堂的。
自然,两人又是穿墙而入。
本以为晚上的庵堂极安静,可是走了几步后,见主殿内灯火辉煌,梵音袅袅,正唱个不停。
静心师太身披袈裟,手持一串明黄佛珠,闭目盘腿坐在主殿中央的蒲团上诵经。
简安欣没想到这大晚上的庵堂比白日还要热闹。
她想上去与静心打个招呼,却被白滽舒一把攥住:“那个,并非她本人!”
简安欣一怔,脱口说:“灵魂出窍!”
“孺子可教!”白滽舒笑着赞她。随后指指主殿外,素指一点,原本空荡的广场上跪满了密密麻麻的鬼魂。
简安欣惊了惊,从众鬼脸上扫过。
这里面什么样的鬼都有,却都是死后不得安生的,所以他们才来庵堂求超度。
而静心早已得道,为了安抚这些鬼魂,便许他们夜里来庵……
简安欣前后一推想,倒也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