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滽舒轻拥着简安欣与众人打起招呼。稍一会功夫,白滽舒就走了开。
简安欣手持香槟穿梭在衣香髻影的人群中,显得十分局促。
白秀琳是此次宴席的主人,今日的她身着一袭粉色露颈收腰鱼尾裙站在大厅中央,越发显得身姿窈窕,皮肤白皙胜雪。璀璨的水晶灯光将大厅照得通明,而她而成了整个宴场的明珠。
白秀琳对身周的男女轻笑,高贵美艳的气质,让她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
白守延偕同几位夫人,反倒显得低调,他们站在宴会场的一角,硬将主场位置让给了白秀琳。
白秀琳换了杯红酒,这一停下,身周已围了四五个青年才俊,那些人一看就是有来头的世家公子。
白秀琳持着红酒与身边的才俊们谈笑,回头见简安欣朝自己走来,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你怎么来了?我二哥呢?”
白秀琳拧起眉,向简安欣身后张望起。
简安欣知她不欢迎自己,倒也不想与她正面起冲突。
简安欣到底也是名门淑媛,这场场合自然不能失了该有的礼数,何况不日她就要与白秀琳成为姑嫂,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闹僵了与谁都不好。
“滽舒,他有事走开了!这是他让我代交给三小姐的礼物。”简安欣说时将一只和田白玉兰花胸针递上。
这只胸针其实是她挑的,来督军府的路上,白滽舒带她进了家首饰店,她当时一进店,就一眼瞧中了这只胸针。
这白兰花,雕功精湛,形态逼真,加上玉质质地细腻莹润,别在外衣上,很衬气质。
白秀琳冷冷瞥了眼胸针。
她一向不喜欢玉石,尤其是这种白色的玉石。听闻是白滽舒为她挑选的,免强接受。
简安欣送完礼物微微松了口气,见白秀琳已走开,转身朝窗户步去。
窗外是个大花园。这花园与上回白滽舒带她去的那个截然不同。
这个花园里植的都是当季时兴的花草。此时天色已暗下,昏暗的路灯光打在那些花草上,光影交错,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忽然简安欣眼眸一亮,见花丛中站着抹白影。
她一眼认出是冥释今,搁下酒杯步了过去。
白滽舒刚刚借事走开,不过是因为太阳一落山,他就要做回真正的自己。
事实上,他还是喜欢做现在的自己。毕竟白日当个凡人,让他很不自在。
“喂,你怎么在这?”简安欣冲他跑来。
面具下的白滽舒唇角牵牵,“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
简安欣盈盈一笑,伸手指指他的一身装束。
“穿成这样,不怕别人将你当成鬼啊!”
白滽舒听闻哈哈大笑。
鬼么!他若说出他的真正身份,这丫头铁定会被吓死!算了,还是不要吓她吧,真要吓死就不好玩了。
说到鬼,他还真想起一件事。
“怕鬼不?”白滽舒带着股玩味说。
简安欣鼻子一哼,“又不是没见过!”
“走,带你去个地方!”说时手掌已伸来,将简安欣一只手牵住。
熟悉的掌温,几乎让简安欣以为他就是白滽舒。
简安欣拧起眉,“冥释今,你能不能把面具摘了!”
白滽舒知她在想什么,眉眼挑挑说:“我的长相怕你接受不了,还是不要看了!再说,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何需记住我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