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琳心生闷气,当着白滽舒的面不敢直面发作,手一甩,将怀中的茶花冷不防往简安欣怀里一塞。
“喏,送给你了。”
简安欣下意识接住,再回首,白秀琳已跑远。
简安欣将茶花放在鼻前闻闻,不想那花竟带着刺。
她只觉指尖一痛,眉头跟着拧起。
“流血了!”简安欣垂首瞧着指尖,连脸都瞬间吓白。
十指连心,没想到这小小一个伤口子,竟钻心的疼。
白滽舒心疼地将她那只手指拾起,放在嘴边吹吹。
说来也怪,经他这么一吹,还真不觉有多疼。
“把那花扔了!这茶花看着好看,实则有毒。走,我带你去上药。”
白滽舒说话时,将简安欣怀里的茶花夺下扔了,直牵着简安欣朝一间屋子走去。
望着白滽舒在一堆瓶瓶罐罐中翻找,简安欣忍不住说:“把血挤出来应该没事吧!”
她说时就要做,却被白滽舒喝住:“千万别动!你那样,只会让毒素加快。到时毒素进了血液,就麻烦大了。”
简安欣只好乖乖坐着。
她没想到被花扎一下,竟这般危险。
让她想不通的是,这花既然有毒,为何还要种在后院?要是谁不小心给扎了,又没能即时上药,岂不糟糕。
白滽舒终于找到药。
那是一个装在白色小瓶中的粉末。他拔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散在简安欣的伤口处。
两人头靠的近,几乎要脸贴脸了。
气息相缠的感觉,让简安欣双颊红上几圈,同时,心跳也在加快。
“欣儿!我可以这样唤你吗?”白滽舒痴痴地望着简安欣面若朝霞的俏脸,声音陡然间变沙哑。
简安欣望着他那期盼的眼神,不忍心拒绝,微微点头。
白滽舒唇角扬了扬,露出一脸的满足。他将药瓶收起后,又搁回原来的地方。
两人出了屋子,沿原路返回。
白滽舒知道简安欣这会在想什么,清清嗓子,牵住她的一只手说:“秀琳自小患有哮喘,要依仗这种花酿的蜜。常人是不去那地方的,今日我见你对茶花有兴趣,就带你过去了,没想到,那丫头突然间冒出来,还做出这种事,是我不好,回头一定好好说她。”
“她也不是有心的,再说我确实很喜欢那些茶花。”简安欣望着他,眸里满满是感动。
这一路走来,两人身影紧挨着,要说不是情侣谁相信。
白滽舒今晚心情特好,他感觉与简安欣又走近了一步。
两人不知不觉间走到一处人迹偏僻的地方,见周围景致大变,不约而同朝眼前一幢白色三层小楼望来。
西式的建筑风格,欧式的尖顶,门窗都用铝合金作框,却偏偏不是用西式的玻璃作面,而是从里面用厚重的木板将所有门窗封死。
那小楼死白孤寂的感觉,在黑夜里就像一座冰冷死寂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