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凡弄不清，这是他的想法，还是吴思凡的想法。

“师兄，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留在书院吗？”

楚楚说：“小时候父亲带我去香城头玩耍，我指着城头的塑像问他，爸爸，她是谁？父亲说她是韩夫人。吴思凡又问，她为什么在这里？父亲说她活着的时候用智慧和勇敢筑起这座城，打退攻城的敌人，保护了香城百姓，死了后就给她立了一个雕像，我对父亲说我长大了也要做韩夫人那样的人，父亲抱起我转起圈儿。”

吴思凡看着楚楚吸了口气说：“从看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的身子虽然被绑着，却绑不住你的灵魂。”

“武后可以做皇帝，我也可以做女官，我不想再让像父亲这样的人因为某个人的喜憎而被平白夺去性命，师兄，你会帮我的，对吗？”

看着楚楚热烈的目光，吴思凡点了点头，那眼神的坚定一下子点燃了楚楚心中的情愫，她把头紧紧的埋在吴思凡胸前。

吴思凡感觉自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

吴思凡郑重的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只有一个目标，中榜。”

楚楚看着吴思凡，深深的点了点头。

这时，不远处芦苇中的一条小船上，韩云俊俏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像天上的月亮，有一种接近于无限透明而虚弱的白。

韩宝咬了咬，撑起桨，把小船划开，一直划向那夕阳西沉的远方。那里是香城王李忠贤的城，充满着欲望和喧嚣，刀光和剑影，血色和阴谋。

光阴如梭，一晃两个月过去了。

楚楚把书往桌边一推，打着哈欠说：“实在是支持不住了，这些八股文，通篇只有一个意思，这世上只有皇上是神仙，其他都是狗，看得只想吐呀。”

吴思凡说：“吐几次就习惯啦。”

楚楚点点头：“可以在你的肩上靠一会儿吗？”

楚楚闭上眼，喃喃自语道：“总有一天，等我做了官，就颁布一道律令，不许考这些乱七八糟的玩艺儿。”

吴思凡表示：“我非常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