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监控里面马诚蜷缩在地上,整个人秉持着怀疑和纠结的状态,监控外的人都觉得有戏。
刚才黄光所有话,都是许非教的,对于许非,这群队员是既好奇又惊讶。
“许非,你怎么敢这样开口的?万一开口说错了,岂不是就功亏一篑?”常威坐在位置上喝了口茶。
眼里流露出遗憾,这要是自己的队员多好,省事太多了。
“马诚属于低级教徒,他们的脑子是最好洗,也最容易被动摇,因为低级教徒是付出最多,但收获又最少的一类。”
“就算我说错了,也没什么影响,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现在黄光已经成功让马诚怀疑当前的处境和方式了。
尤其是还有教徒做对比,马诚不动摇才怪。
人性,是最复杂的。
就像比惨一样,你要是被偷了一百块,你会很难受愤怒。
但突然你旁边的朋友被偷了一千块,你反而心情不会难受,还会去安慰被偷一千块的朋友。
毕竟,人家掉的可是你的十倍。
你的心不自觉就得到了宽慰,虽然会可惜或者难受自己被偷钱,但不会生气愤怒。
而那位被偷一千块的朋友,就会生气,懊悔,恼怒,充满各种负面情绪。
马诚现在就是掉一千块的人。
人最怕的就是比较。
为什么人家同样是教徒犯罪,还可以出去逍遥法外,而他只能接受审判,等着枪毙之类的。
“兄弟们,我表演的好吧!”黄光笑嘻嘻的走了回来。
“挺好。”曼姐捏了捏指节,走上去似乎要帮黄光松筋骨。
黄光缩了缩脖子:“曼姐,你要作什么?”
“看你不爽,你还要让人家做荡妇。”曼姐冷笑上前。
“曼姐,别,啊!那不是我说的啊!”身上被狠狠锤了一拳,痛的黄光龇牙咧嘴。
看着两人打闹,在场的几人都忍不住失笑。
“现在你们再安排一出戏,去打碎一下马诚的心理防线。”
收监室,又被安排了一群人进去。
这几个人都是吊儿郎当,桀骜不训的青年。
马诚听见声音,无神的看了几人一眼。
“说吧,谁是主使,你们要是坦白从宽,把这次抢金店的主使交待出来,你们的罪名就很小,相反还能戴罪立功。”
“真的吗警官,我们要是交待,就不会有什么事?”一个青年不确定道。
“剩下的就交给法官判断了,不过你们配合的话,主使又不是你,就算判罪,你们也会轻很多。”警员对着几人解释。
“那我交待。”
“我也交待,我就只是望了个风,我讲清了主谋,最多关个一两个月。”
“好,那你们就都出来吧,谁最先坦白,功劳最大!”
警员笑着又把人带了出去。
小小的戏码,两分钟就演完了。
监控室里的众人一脸无语复杂。
常威都抱着怀疑:“就这么简单,有用吗?”
“该做的都做了,现在不要让人再进去了,等马诚自己待个一两天。”许非淡然道。
“好了常sir,我要打车回家了,最多两天,他要是还不交代,那就没办法了。”许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让警员送你。”常威道。
“算了,自从遇见你,我坐警车的次数就特别多,我可不想多坐警车。”许非摆摆手,坚持自己回去。
上辈子就算当贼,也没坐过几回警车,这辈子干正经职业,反而坐了好几次,有时候一不小心入神,就感觉自己被抓了一样。
常威也没再劝,送着许非出了警局。
等常威再回来,众多队员一脸惊奇。
“队长,这帅哥,怎么感觉你很欣赏一样?难道是警察学院新毕业的优秀生?”
嘉文在一旁笑了笑:“他可不是警察。”
众人更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