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时刻，最强悍的法则类领域吗……”墨涛叹气道。

“至暗时刻？那是什么？”尧锦辰疑惑道。

墨涛说道：“涉及寰宇秘辛，不可说。”随后看向上空，默默道：“永夜了，生与死，也该有结果了……”

尧锦辰默默看着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后说道：“墨涛，我想知道这之中的真相。你大可不必向我隐瞒，我也隐隐约约猜到了父亲的身份不一般。我只需要一个真实的结果，好吗？”

“你真的想知道？”墨涛叹了口气，道。

“还请务必告诉我。”说完，尧锦辰冲墨涛深深鞠了一躬。

墨涛无奈道：“告诉你可以，不过……小心！”

还没等尧锦辰反应过来，墨涛忽然幻化为一阵黑风，将他卷起来，躲到了一旁的树丛中。

过了一会儿，只听“噔”的一声，以那座浮空的时钟为中心，瞬间发出一道无比强悍的烈波，周围约莫万里的生物都没能幸免于难。

……

吴天凌忽然睁开浑浊的双眼，看向被云层遮盖的地面，笑道：“熟悉的味道，是他……”

尧天央脸上的笑容根本止不住：“他呀，也是好久没见了，竟然和我的儿子……”

“尧兄，方才只是开胃小菜，接下来老夫这一招，汝要接住了！”说完，左手手掌朝天托起，右手掐诀，口中默念。

此时的时钟，秒针行走时，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随之而来的便是更猛烈的音波，席卷着寒风古陆。

……

墨涛和尧锦辰此时正在一旁的树丛内。尧锦辰刚想说话，却被墨涛禁止。

紧接着，从天上传下来的巨大钟声开始狠狠地摧残着这里的一切。陆地上的，岩缝中的，天上的，无一幸免。

不过，那些狡猾的强者却是逃得最快的一批。律者之战开始之时，他们就已逃得无影无踪，包括携柳寒风一起逃跑的吴辰玄。

这次的波动持续时间很久。过了好一会儿，墨涛再三确认后，这才放尧锦辰下来。

尧锦辰跪在地下，喘着粗气，道：“我刚才，感受到了非常极端的压力。这到底是……何等的力量。”

墨涛再次变成棍状，对他道：“‘时间律者’的‘刻皇’，果真名不虚传……连我也是险些防不住。”

“刻皇？”

“嗯，便是那“至暗时刻”真正的主人，吴天凌的底牌之一。说实话，便是曾经为老牌律者的我，对于刻皇，也是了解甚少……”

墨涛接着说道：“既然你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便告诉你也无妨。你的父亲，其实是……”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剧烈的钟声所打断。

“不好！”等墨涛反应过来，一道巨大的、清晰无比的烈波瞬间到达尧锦辰的背后。

“小心！”墨涛慌张地飞过去。没等接触到尧锦辰的身体，一道迅捷的黑色身影忽然冲出，卷起尧锦辰，消失了。

……

“咳，你的‘刻皇’还是那么令人厌恶呢……接连抗下两道‘时刃’，看来我还没弱到一定程度。”尧天央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道。

其实他自己知道，他马上要到极限了。他能感受到胸口撕裂般的疼痛，绝非一般人可以承受。

不愧是“刻皇”，实力不减当年……

“尧兄，别急。我的‘刻皇’还没尽兴呢……”吴天凌从之前的哈哈大笑变成了如今的奸笑。

尧天央眉头紧皱，他知道“刻皇”一共会释放三次强波。前两次还好，这第三次……

“正是，‘大音希声’……”说完，左手手掌与右手呈交叉状，再次默念道：“大象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