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结果,花添香微微有些诧异。凭她的经验水平,总感觉这输赢之间似乎有些刻意。
抬起头,瞧着对方稚嫩的脸庞,花添香突然莫名生出看不透对方的感觉。
第一局,她心不在焉却赢了。
第二局,她认真对待,能赢也很很正常。
可是第三局,她却输了。
这样的结果貌似很合理,但却也耐人寻味!
明明对方怎么看都只不过是一个少年嘛,有时候瞧着很天真,有时候却是胆大倔强,但怎样都不能和城府二字扯上关系,但现在,花添香竟然觉得墨朗月或许很聪明很有城府。
花添香突然生出一个想法,是不是墨朗月借着下棋给她传递着什么意思?
一瞬间,花添香又生生推翻了这种想法。
明明只不过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棋局,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阴谋。明明是她在第三局因为前两局赢了棋而大意了,所以才会输嘛。
可是,她为什么会疏忽大意?还不是因为连赢两局,若说这是墨朗月给她设的陷阱亦不为过啊!
一时间,花添香脑中反反复复,不能定论。半晌后,她才才收回心思,脸上荡起盈盈笑意。
“墨公子,你当真是让我很意外,你一点都不笨,应该确切的说是很聪明。”
墨朗月一直安静地喝着茶水,直到花添香出声,他这才抬起了头,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我本就很聪明,谁说我笨来着?”
“哦,真的么?那你之前不会是装的?”
墨朗月收敛笑容,道:“你以为人人都如阁下一般,一会一个性子的让人捉摸不透么?”
“捉摸不透才好啊,别人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花添香诡笑着撂下了一句话就闪身出去了,留下了墨朗月一个人发呆。
入夜,墨朗月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约莫快到三更,他才忽然坐了起来,飞身跃出窗外。
花添香的屋子里果然是灯火通明但没有人影。墨朗月迅速找到那件黑色披风套在身上,然后才掀开了床板一跃而下。
提起一口真气,墨朗月缩骨跳入,一路下滑至底部,眼前这才豁然开朗,隐约出现了一个门户。
顺着门户一路摸黑向前,走不多一会儿,便见前面通道四壁有了昏暗的油灯照亮。再往前五六丈,石壁一侧出现了一道暗门。墨朗月使劲推开暗门,探进去后却发现是个狭小的的死胡同,而头顶却出现了一个天井,一直往上延伸。透过天井,还能听到阵阵模糊的吼声。
“上面是熊窟!”
退出岔道,墨朗月又顺着通道继续往前走。大概十来丈后,拐了个弯,墨朗月便看到前面有了亮光乍现,似从一处门洞中射出来的。
墨朗月紧贴着墙壁,轻轻来到门口,向里探去。
石门里是有一处很大的空间,里面的陈设一如卧室,床椅桌凳一应俱全。目光所至,墨朗月还瞧见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虽然只瞧到了侧身背影,但墨朗月还是认了出来。紫衣长纱,可不就是花添香么!
紫衣女人端坐在那里,在自己脸上触摸了许久,而后又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地顺着发丝,半晌后才缓缓站起来,转过了身。
这张脸?
看清了脸面,墨朗月大吃一惊,转身靠在了石墙上。
为什么?
对方明明是花添香的身形,但这张脸却绝对不是花添香的那张脸。虽然只有一眼,但他还是看的够清楚够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