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个蒙古人又上门了几次,这次倒是把话说清楚了,想娶自己的小女儿沈清月,并说两人已经相爱。这下可把沈启南气坏了,自己的女儿明明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偷偷出去和一个野蛮的蒙古人私通呢?
可是当沈启南找到小女儿沈清月的时候,听她亲口说出非什么云平和不嫁,双方已经私定终身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语,沈启南这才知道原来女儿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乖巧听话的女儿了。找了扫帚将女儿打了一顿,沈启南那会还不知道小女儿沈清月已经怀上了那个求亲蒙古人的骨肉。
也就是那次重打,给沈清月留下了病根,身子一下子就倒了,卧床不起一个月,请大夫来看才知道身怀六甲。沈启南一下子慌了神,这下可怎么跟已经说好的那户权贵家交代啊,要是一个不小心这个消息传出去,对方要是觉得丢人了随便报复那么一下恐怕京城就没有沈家了。
花重金给了一笔封口费,并且再三叮嘱大夫不要出去乱说,然后家里也下了禁令,禁止谈论一切与小小姐相关的事情。
原本想再等那个蒙古人再上门一次,沈启南想问问这位蒙古人有没有办法可以摆脱当下的困境,因为能在京城出现的外族人,都是非富即贵,而且十分团结,说不定他们能想一个办法出来。
这时候沈启南也不管什么家法不家法了,能安全度过这一道难关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没想到这个蒙古人就像消失了一样,三个月过去了,再也没有来过沈家。
眼看沈家小小姐即将临盆,沈启南也只能豁出去了,依旧找到了当日来给沈清月看病看出身怀六甲的大夫上门,又给了一大笔钱,让他作证沈家的沈清月小姐突发重疾不治身亡。
大夫看在钱和沈启南的面子上做了一次伪证,沈启南也厚着脸将当初收的一千两买妾之资退还给了那户权贵。没想到人家权贵听说沈家小姐重病身亡反而没要这笔钱,并表示既然有缘无分那这笔钱就作为丧葬费吧,沈启南无比尴尬的又拿着钱回来了。
又过了两个月,沈清月临盆,难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生下云静修,自己则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沈启南悲痛万分,又不敢办丧事,因为两个月前已经办过一回了,怕别人查上门来,只好连夜遣散下人,带着几个衷心的仆人和家眷以及沈清月的遗体,赶回苏州老家。
临走之前,女儿和那个什么云平和生下来的孩子,沈启南也不敢带,就怕出城有人查户籍查到这个孩子是哪里来的,解释不清楚。连着女儿当时收到的定情信物一起,匆匆丢弃在一个篮子里,放在街边,想着等回到苏州之后再派人在这附近挨家挨户找谁捡到孩子。
可是这一走,孩子再也没找到。
云静修想,当时师父只是路过,你们在那周围找要是能找到才怪呢。
故事听完,开头的事情基本和父亲讲的差不多,云静修看着已经满头白发的外公,责怪的话语也说不出来,万语千言化作一声叹息。
“外公,我想看看娘亲的坟冢在哪,祭拜一下。”云静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