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不适持续多久了？”

“大概半年了吧。”

“它对你的日常生活有什么影响？”

“偶尔会幻视，并且集中不了注意力，还有头疼眼花耳鸣想吐的感觉。”

“尝试过药物治疗吗？”

“尝试了，但效果甚微。”

医生将这些对话的内容记录下来，对着面前那身材纤瘦的少年说道：“你的症状需要别的缓解方式，既然药物不起效果，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些别的方法，比如散步。”

安温殊挠了挠头，点头道：“谢谢医生。”

医生也说点头：“年轻人压力大比较正常，你不必放在心上，多看看那些美好的事。”

谈话结束，再度谢谢医生的友好建议，安温殊走出了咨询室的门。

外面等候的人不多，只是零星的几个中年人在交流，他一路走到挂着精神科牌匾的路口那里，找到正在等候椅上玩手机的女孩道：“完事了。”

安温念的眼睛从屏幕上的电视剧脱离，起身询问：“医生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安温殊摊了摊手，道：“我都说了这玩意儿看医生是没用的，而且我说了好几遍我没生病，只是正常的没睡好。”

“谁家好人没睡好会出现这么多症状啊！”安温念翻了翻白眼，“不是我说你安温殊，说谎也要过过脑子，我不是白痴。”

“不能叫哥哥吗？”安温殊小心翼翼道。

“你也就比我早出生几秒，凭什么叫你哥哥？”安温念没好气地回答。

气氛顿时有些微妙，安温念说完之后就把手机揣进了兜里，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安温殊急忙跟上。

出了医院，静谧的环境就更加明显了，细密的雨珠从灰色的天穹落下，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抹惨白，朦胧的雨雾在街道上慢慢升腾。

虚幻，看不真切。

安温殊追上妹妹的步伐，不死心道：“叫一声呗，就一下。”

安温念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想理人。

冷风呼呼，冻的人直哆嗦，安温殊渐渐地不求安温念叫自己哥哥了，两人一前一后，气氛又进入了微妙状态。

……

小区离医院还是比较远的，两人走了约有十分钟才到。

保安亭里的大叔已有五十，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几百万一样，但安温殊跟他是相识，因为大叔曾经是爸妈的同事，安温殊的爸妈失踪后他对兄妹俩比较照顾，故此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

今天的大叔仍然坐在保安亭里玩手机，不过不同的是，他那张门神脸不板着了，反而有些愉悦，就连眼角的皱纹都少了许多。

是什么事让一名中年男人何等高兴？要结婚了吗？

“张叔叔，啥事儿这么高兴？”安温殊好奇心作祟。

“唉，温殊你来的正好。”张叔急忙起身，兴致勃勃地来到安温殊的面前，道：“我跟你说，今天小区里来了一个算命的，格外的准，而且免费嗯！”

算命的？

安温殊对这些不感兴趣，但他不想破坏张叔的兴致，顺着他的话道：“算命的，在那里？”

“就在那。”张叔指向小区外右侧街边的方向说。

安温殊看过去，那里围满了人。

那里什么时候有人的？安温殊一开始竟然没看到。

“去看看吧，真的很准。”张叔提议道。

安温殊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安温念却是猛地一拍安温殊的肩膀：“好哇，张叔都提议了那必须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