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计划的很好,淮安的水患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可是他万万不曾想到,事情刚刚发生,就被人查了出来。
这样的速度,除了从最一开始就在注意着自己的人,不会动作这样的迅速。
究竟是谁?
“那两人此时没有什么动静,证据之中也不曾有他们的存在,看上去,似乎是太傅在从中作祟。”宁川显然也注意到了自己主子的情绪,微微抿唇开口。
太傅府。
又是太傅府,南宫信的双拳忽然之间的砸到了桌面上。
宁川快速跪地,“殿下息怒,此事还要从张计议!”
南宫信深吸一口气,想要平息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从长计议,现在齐王虎视眈眈,正在暗中谋划着什么,那个南宫钰也是一反常态,这次忽然之间冲着自己出手。
蛰伏了这么就,那个人终于要有动作,露出来自己的獠牙了吗?
南宫信的心中想着。
“齐王那边的事情有什么结果没有?”他问了一句。
宁川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那情报上面的消息是真的,齐王与西域那边的人有勾结,不过具体在密谋什么,还需要些时间。”
南宫信的脸色黑了黑,时间,又是时间,他现在哪里有时间?
“赶紧想办法阻止。”他冲着宁川吩咐到。
此时自己已经被软禁,手中也没有了什么权力,若是此时让南宫晟抢到了什么先机,他的计划就要全盘落空了。
“是。”宁川点头,有些不敢去看他黑着的脸。
说起来也让人心惊,他跟着南宫信这样长时间,还是头一次看见殿下这样的生气,可此时的情况也确实是这样的,仿佛是被人寻到了机会一夜之间翻盘一般,身份跌到了谷底。
“让人去查查西南那边,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南宫信朕不愧是南宫信,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还是很好的,此时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语气冰冷的说着。
西南,楚修文的地盘,这件事情会不会与他有些关系?
“那天的人查到了没有?”他又问道。
宁川的身形一僵。
可还是照实开口,“是属下无能,此时尚未由什么线索。”
南宫信的双眸再次阴冷起来。
他早就察觉到到了一件事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有些事情就已经被人掌握在了手中。
刚刚刺杀了太子,就有人相传是自己动手,刚刚淮安水患,就有人将证据呈上去。
简直就像是为自己准备的圈套一般。
可是这些事情知道的人几乎是寥寥无几,就是刺杀南宫启的人也早就被自己处理掉了,按理说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证据。
内鬼?
南宫信冷笑,他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知晓这些隐密的事情的人,不是万全衷心于自己,就是早就没命了。
毕竟只有死人才是最保密的存在。
可最近的事情到底还是很蹊跷,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掌握在手中,还有那日与自己交手的人,甚至知晓自己的武功路数,知道自己的情报地点,知道自己的暗号。
那个人会是谁?江离又究竟是谁?
他早就开始调查这个人,可此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一点的思路都没有,却掌握着自己的动态。
行踪不定,具体在帮助谁也不确定。
但是有一点无可否认,他绝对与太傅府有关,这是南宫信冥冥之中的一种感觉。
“继续查,盯着太傅府与祁倾寒!”他下令。
他的命令,宁川自然是不敢违抗的,只是心中到底还是有些犯嘀咕。
那祁倾寒他也见到了不止一次,却是就是个身娇体弱的千金小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有些不明白为何殿下一定要认为这个大小姐会是罪魁祸首。
只是殿下的命令,他不会去违抗罢了。
翌日,祁倾寒准备一番,带着礼物就入了宫。
之间还早,她并未提前前去南宫羽哪里,而是带着挽琴去了皇贵妃的宫中。
“娘娘,太傅府的祁小姐求见。”宫中,宫女唤醒了贵妃,冲着她开口。
祁倾寒?
皇贵妃微微皱眉。
“可曾说明来意?”
“说是旁系的人前来,带来了些淮安的稀罕物件儿,听闻娘娘最是喜欢赏玩,今儿整理了一翻送进来。”那宫女响起了祁倾寒的话,照实说道。
皇贵妃松了一口气,前段时间自己对祁倾寒做的事情,她生怕太傅府有什么异动,还好,看样子祁倾寒并不准备计较。
她从床上起身,“让她进来吧。”
宫女点头,转身离开。
宫殿之中还是以前的样子,距离祁倾寒第一次前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浓重的香薰之中,祁倾寒还是敏锐的嗅到了一丝药味。
很浅的味道,被焚香的味道给盖住了,若不是祁倾寒精通医术,整日与药材打交道,也不会注意道。
她已经叫人暗中的打听了,最近太医院也不曾收到贵妃娘娘生病的消息。
这药味……
她微微沉眉,示意挽琴在外面等着,走进了内室。
皇贵妃懒洋洋的靠在了软榻上面,看上去神情似乎是有些倦怠,见祁倾寒进来了,笑着开口,“倾寒来了,快坐。”
“冒昧前来打扰娘娘,可是扰了娘娘的休息?”祁倾寒点头,顺从的坐下,一边冲着她致歉,通透的双眸之中闪过些歉意。
皇贵妃摇摇头。“没有的事,不过是近些时日有些变天,有些困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