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寒,你没事吧?”看大夫给祁倾寒包扎好了伤口之后,姜氏有些忧心仲仲的开口问道。
祁成仔细的看了一眼脸色微微有些青白的祁倾寒,一边情不自禁的叹息了一口气,暗叹这孩子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受伤生病频繁的让人心惊。
祁倾寒皱眉看了一眼右手上面被人包扎的层层叠叠的伤口,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明白他们眼中的心疼都是不参杂一点的假意的,心中也是免不得动容几分。
“是倾寒不孝,让父亲与夫人忧心了。”她轻巧的起身,想要给两人行礼,却是不想被姜氏温和的搀扶起来,“好了,这事儿也怪不得你,你这孩子又道哪门子的歉?还是好好的修养才是。”
“夫人说的不错,挽琴,最近小姐的饮食等等要好生注意,好生养伤补身子,切忌不可疏忽了去,知道吗?”祁成则是冲着挽琴给吩咐了一句,随后则是温和的同意姜氏的说法。
祁倾寒低声应承。
“此事说起来也怪我,今儿正是个好日子,姑娘若是觉得府中养伤烦闷,不妨随我出去走走,据说那品香楼换了新的厨子,味道倒是不错。”
一边的南宫钰见到了亲人之间关心之后,才缓缓的开口提议。
祁成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盛云开放,男女之间单独的邀约并不少见,可是多少还是要光明正大递了书信的,像是南宫钰这般的当面随意提起,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在他们这等门户之中可是相当的失礼的。
好在这位皇子也是出了名的浪荡惯了,向来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他倒是也并未因为这件有些欠考虑的事情而误会什么,仔细想想,却是觉得不无道理。
姜氏也是心下思衬,也不知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祁倾寒就频繁的出事,她一个姑娘家,成日里在这院子之中想必也心中郁结,唯一交好的秦玲也随着秦铮去了京外的铺子中,这段时间并不在家。
“倾寒觉得如何?”她夫妇二人觉得还好,到底还是免不得问问祁倾寒的意见。
后者随意的看了一眼那男子,此时眼底半真半假的看着自己,其中的光芒很令人心动,却也是同样的令人心慌,琢磨不透他的含义。
“既然是二皇子诚心相邀,倾寒不敢拒绝,只是今儿出了这样的事情,臣女倒是有些累了,不如傍晚在随二皇子走走散心如何?”她凝神思索了片刻,本意是想要当着姜氏两人的面前推辞一下的。
若是换了寻常人前来,自然是满口的应允,傍晚在差人前来,也算是圆了下这不成文的大家规矩。
偏生的她一时糊涂,竟是忘记了自己眼前的人,是南宫钰。
她的视线看过去,那男子正好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唇角微微勾起,爽朗的笑道,“倒是我欠考虑了,那不如这样,我就在这院中陪着姑娘聊天,也好让姑娘心情好些。”
祁倾寒,“……”。
姜氏与祁成也是同一时间有些无语,不过既然是这位爷的话,也不好将正常人的思维套在他的身上,三人这样的想着,倒是也释然了。
“二皇子放着皇宫不呆着,总是像我一个姑娘家的院子里跑,像个什么样子?”待到姜氏与祁成两人叮嘱几句之后离开了,祁倾寒才命挽琴将下人们给打发了。
自己悠哉游哉的坐在椅上准备给自己倒杯热茶解解渴,却不想刚刚抬起的手确是被人拦在了半空之中。
“嗯?”她疑惑不解的挑眉,看了一眼拉住自己手的那只大手,目光继续的向上看去,看见的却是南宫钰微微抿唇的一张脸。
“小心伤口。”他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自己则是为了她倒茶。
祁倾寒的双眸微微眯起,唇齿之间不经意的出现一声轻笑。“二皇子亲收到的茶,不知这京中究竟有几人才有这样的待遇?”
南宫钰皱眉,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别处。
敏感的发觉了此时的南宫钰似乎是有些不对劲儿,不像是已往的模样,祁倾寒的心中有些奇怪,随意的换了左手品了品这皇上都未必有过的待遇,才挑眉问道。
“你想说什么?”此时在她房中并无别人,倒是无须顾忌虚礼。
“你为何会得罪南宫信?”南宫钰起身背对着祁倾寒,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的神情顿了顿,有些疑惑。
南宫钰张口,似乎是想要转身,却到底还是走到了一边,视线从始至终都未曾看祁倾寒。
“他与南宫楚商议上演一出好戏,”声音没有什么情绪,话必又补充道,“关于你的。”
南宫楚,当朝四皇子,与五皇子南宫兰一母同胞,为云妃所出,今年不过十六岁,据说这两兄弟倒是与南宫信的关系不错。
闻言她略微思衬一会儿,心底就有了些底了。
抬眸笑笑,问向了南宫钰,“可是自导自演,贼喊捉贼?”
南宫钰再一次的皱眉,看着祁倾寒明媚的笑意,竟是一时间不知这个女子究竟是如何想的。
不过是寻常大臣之女,此时又是待嫁的年纪,寻个好人家嫁了,无忧无虑才是最好的。她却是偏不,小小年纪本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不知哪里习得一身狠辣的武功。
心思缜密,步步为营,最开始初见本以为她的目的是太傅府,却不想,后面竟然还牵扯进来了南宫信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