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只猪,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疯狂给我传了十多首歌,不过还挺好听,以至于我闭上眼情不自禁的哼了起来。因为带着耳机,所以我并不知道哼唱得有多大声,只知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整车人都盯着我…
要是现在把我的脚放在泥土上,能尴尬得扣出一个四室一厅来,我尴尬的笑了笑,和众人打了个哈哈,
“这歌挺好听哈,哈哈...”
突然,我看见最左边的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盯着我笑。
欸!她的眼睛!似曾相识,像是盛满了日月星河,会坠进去。
嗨!她向我招手,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她旁边,轻声问:
“你是一只猪?”
“嗯?....嗯。”她的表情很奇特的转变着。
我笑着说:“呵,有趣的表情。”
“还不错吧?”她邀功式的问道。
“挺好听的,只不过有些伤感。”
“哎呀,好听就行了,管它伤不伤,对了,你在哪个站下。”
“就那个,,我靠,坐过站了。”
“哈哈,我也过了。”
……
‘不管多么糟糕的缘分,当它来临时,你依旧会喜出望外。’——可笑的世界。
“你叫什么名字?”等待下一趟公交中,我无聊的与她搭话。
她利索无聊的回答说:
“问了干嘛,反正要不了多久就忘了。”
“也许不会呢?”
“不会的话,再告诉你。”
“至少得有个称呼吧,不能就叫你,一只猪吧?”
“这个,也挺好的呀。”
我一脸黑线,哪有小女生接受别人叫她一只猪呢。
“那行吧”
……
“欸,公交来了。一只猪,你在哪个站下?”
“忘记了,我已经来回坐了三次地铁了。一直想不起来”
“你有健忘症?”
“好像是吧,我记得我和一个男孩走散了,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
听到这话,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失望,淡淡地说:“无聊,我到了,有缘再见吧。”
一只猪,说:
“我也到了。”
……
“你跟着我干嘛?”我看着补好票向我走来的一只猪问。
她说:“我请你听歌,你请我吃饭喽。”
……
‘你会不断的遇见一些人,也会不停的和一些人说再见,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再回陌生,从臭味相投到分道扬镳,从相见恨晚到不如不见。’列奥尼纳多说,‘我还是回到了你在的城市,但缘分已经走到尽头的两个人,即便是在同一个城市也不会相遇。’
夜晚,躺在床上,我感觉我病了,脑海里时不时的跳出《可笑的世界》里的定论性语句。我并不相信这些定论,也不期待它发生,但又想让它得到印证。
安淼和我讲了好多好多掏心窝的话,但我觉得大多都是废话。最后他发现我的酒量竟然如此之大,摇了摇头说要去办点事,只能一个人去办。
随后和我互通了电话便走了,而且他没付钱。
我想起昨天让我请吃饭的女孩,后面跟我讲AA来着,结果一声不吭的走了,电话都没留下一个。
哎,人呐,究竟有没有穷极一生都要追求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