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但是我父亲就不一样了。”提利昂说，“如果被他听到有人重复这样的谣言，最轻的处罚是被拔掉舌头。”

“我记得小时候，凯岩城有个弄臣开了个这样的玩笑。从此之后我就没再见过这蠢材。”

“可是大人，这些谣言是否有困扰到您？”科本小心的试探。

提利昂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

“在狭海对岸，有一种奇特的疾病，叫做虹膜异色症，大人，您知道虹膜吗？”

“这么说来，学城对你的指控属实了，你做过解剖，不知道是活体还是尸体？”提利昂有些吃惊，虹膜，这是很现代的科学知识。

“学城的学士，只不过是一群灰衣的绵羊，他们怎么可能理解我的伟大。”科本笑笑，“大人，在人的眼球上，有一层薄膜，瞳孔的颜色就来自于此。”

“所以这个虹膜异色症，就是眼睛颜色的变化？”提利昂问。

“没错，大人。”科本点点头，“这是一种轻度的传染病，和头部的炎症有关，在布拉佛斯有所流行，患者会有轻度的发烧，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提利昂聚精会神的听着。

“当退烧后，患者的眼睛颜色会有不同程度的变化，一只眼睛或两只眼睛都有。”

“很有趣的医学小知识。”提利昂点点头，“那么科本学士，感谢您为我答疑解惑，我想这科普并不是免费的。”

“大人，您的智慧如同泰温大人一般。”科本佝偻着腰，连连点头。

“我看到你为夏嘎清理伤口，即便没有刚刚的讲解，您的能力足够胜任学士。”提利昂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性命，想要官职，还是黄金，您尽管开口。”

“那些身外之物，对我来说并没有意义。”科本说道，“我之前的人生，都投入到伟大的研究当中。如果能够得到您的许可，我请求可以准许、协助我继续探索......”

“科本学士，您的能力足以证明这点，但是还欠缺的是忠诚。”提利昂说道，“等我处死瓦格·霍特，消灭血戏班，我保证您的才华可以得到施展。”

“感谢大人。”科本鞠了一躬，“那么属下就先告退了，大人。”

显然，提利昂的回答，对他来说已经算是许可。

如他所说，只要可以继续自己的研究，那么效忠于谁，并不重要。

目送科本离开塔楼，提利昂看着脚下赫伦堡的废墟，塔楼被扭曲，石头崩裂。

厚重而陡峭的城墙就像悬崖一样耸立，从塔顶看，地上的攻城器械、投石机，就像虫子一样小。远处的门楼就跟凯岩城的主堡一般大。

提利昂回想着刚刚的科普，科本说的不像是假话，他也更不可能和父亲串供。

看来自己做不成梦寐以求的龙骑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