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痛啊…能先将这东西松开吗?”
“这是必要的预防措施,只要你同意加入我们,就可以立刻放开你。”
“你能代表你们吗?”谢云的语气冷了下去,黑暗中的眼睛直直盯着正前方——预想中霍禹的双眼。
霍禹异常坚定地说:“我能!”
谢云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后失望地移开眼神:“霍禹,我原本以为我们是一伙儿的。”
霍禹身体前倾,不断拍着自己的胸脯,如同一开始谢云一样激动地说:“我们就是一伙儿的啊!?我们是兄弟啊,我怎么会骗你呢?我们可以继续拯救世界的啊!”
“让…让我想想。”
“好…吧,赶快点。”
就在霍禹走出监牢,铁门再次被关上之前,谢云看到他对左侧无奈地摇头。
但依靠此刻…谢云再次默念“伊斯瑞尔”。
为什么他们两说客态度非常割裂?…主教完全聚焦于父亲的计划,而胖子却始终强调我的力量…胖子真的是相信他们了?
我是否也该这样…不,如果只是劝降又何必这样?我的神力完全没有任何攻击能力。
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
虽然无法知道其中的隐情…但既然涉及父亲他们,自己就必须谨慎,必须思考!
刚刚没法发动神力的原因是什么?刚刚明明就不算是密闭空间…或许整个监牢都完全封闭,上帝根本没法注视…呵,看来他们很了解我的能力。
谢云将“伊斯瑞尔”念出声,还是没有用,他不死心,音量不断地扩大,最后用尽全身的劲吼出来,依旧毫无变化。
“阿门”也是同样的效果,更何况上帝从没回应过。
父亲难道真的有什么计划吗?怎么可能,他不过就是个普通人!
但,这两天父母对我好…不会就是为了让我掉以轻心吧?哈哈,怎么可能,一定不是…一定!
自己并不了解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世界并不想让我了解,那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想至此处,谢云立马大喊起来:“来人啊!”
门口露出那熟悉瘦削的剪影,主教双手抱胸走了进来,轻笑道:“怎么?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么?”谢云为了防止对方有什么夜视能力,还专门偏头,脸上做出疑惑的表情。
“别装了,你快没时间了,是死是活全在你的选择。”
“死活?…你什么意思?我…我是会死吗?”谢云颤抖的声线似乎昭示着他的恐惧。
“你只用考虑用不用听我们的话!”
“我如果说要加入你们呢?”谢云似是妥协地说着。
主教轻蔑地说:“不,你别搞错了,你之后只会成为一个…只会听话的奴隶。”
“喂…现在不是法制社会吗?”
“在我看来,身为邪教徒的你还是去死吧,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谢云咬牙切齿道:“死老头…你不就想看着我死!”
“哈哈哈!你说的没错,要不是上面还想争取一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该死了。”
“你们到底看重了我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的。”
“别套话了,真当我是傻子…时间不多了哦!”
就在其离开之际,谢云用祈求示弱般的语气叫住他。
“可以给我些吃的吗?我好饿啊。”
“猪猡。”
“神经病。”谢云最后骂出,想要激怒对方以换取更多信息。
“呵,我早就丢掉了理智…只有疯子才能跟上他的思维。”
主教在门口回头,谢云看见了独属于他的那阴翳的眼神,其中还夹杂着许多的狂躁,不用怀疑…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黑暗之中,谢云一字不漏地回忆着对话。
得出了三个信息以及衍生出来的问题:一是“我不加入他们真的会死?”还是说只是威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也是劝降的好方法。
二是“上面争取”,上面是谁?看重我的鸡肋神力?
三是“他”,是谁?父亲?不一定。
他们真的能代表官方吗?
那个主教看来并不是什么小喽啰…霍禹他到底是自愿还是被胁迫的?
在道路的分叉口站着一迷茫的人,左侧是自己该相信的兄弟,另一侧是自己的家人…他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决定走向右侧。
…
一栋黑色的方方正正高大建筑之外,聚集起不知是受谁指示的一群人,或许真的看不惯政府的做法,又或者只是生活不顺,随大流想要发泄情绪。
其中的一个出头鸟站在最前方面对众人,慷慨激昂道:“今天,他们抓了人,以后是不是就会抓我们?”
人群欢呼起来,七嘴八舌地吵闹起来。
“赶紧放人!现在法制社会!你们凭什么可以随意抓人?”
“就是!一定是那人知道了你们什么秘密,想要杀人灭口!”
“对!你们就是经常干这种事,我的儿子就是死得不明不白!你们连凶手都没找到!”
白发主教悠哉游哉地走出来,毫不在意这些愚民,例行官话道:“经我们查明,此人是邪教徒,依照国际法我们将其逮捕。”
其中一个大妈叫骂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现编的!这么多年一个都没抓到,就这么污蔑一个学生吗?”
“我们就是不相信!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刑讯逼供,把他放了!”
主教向后抬眼疑惑地看着之后的几人,其中一人畏畏缩缩地摇头上前道:“不行。”
“啧…一群蠢货。”
随后主教识趣地让路,一位梳着大背头,西装革履,颇有领导风范的议员走出来,人群竟奇怪地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