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真,你的意思是……”
“魔剑,你们这里的称呼,事实上,这里许多魔剑都不是这里原产的,因为一把魔剑的诞生需要持久的魔力输入和操持,最好拿他上战场,粘上煞气与杀气,之后才有机会将普通的剑转化成魔剑。
而我,本来是被一位东方大将操持着,但那位大将死后被人掘了墓,我则被几经转手送到了这里,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把我送回去,在这之前,你们必须先拿着我,当然,我也会尽可能的保证你们死不掉。”
“那位是?”
“叫郭怡,你认识?”
萧天真狐疑的看着对方。
‘大唐名将……这谁不认识。’
但郭奇没直说,只是笑了笑说道:“不认识。”
“我就说嘛,走吧,走吧,咱们这边请。”
萧天真领着两人往里面走去,郭奇在看见萧天真时就随脚将一颗石子踢到了远方。
约莫五分钟,郭奇很快就跟丢了,萧天真只是一眨眼就不见了,回忆着之前对方说的,这似乎就是那所谓的试炼了。
正值深宵,眼前的一座木屋打着一转橙色的小灯,配上周围稀里哗啦的大雨给人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可在两人同时进入时,扭头一看,身边的人却没了,莱茵将踢倒这里来的石子捡起来,放进了兜里。
‘一边一个吗?’
郭奇简单的猜测了一下就打量起来了周围的布施,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射出小屋的光是从头顶燃烧的烛台散发出去的。
没多想,郭奇便控制两人落座了,而萧天真则出现在桌子旁边,同时,桌子上浮现出三张牌,自己这边飘起一个数字二,对面则是一个数字三,那人看起来有些颓废,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先来简单简绍下游戏规则吧,很简单,你手上会有三张随机的牌,分别为攻击牌,防守牌和护佑牌。
攻击牌生效时,被攻击者会掉一滴血,而两张攻击牌相遇时,则双方都不掉血。
防守牌只能为队友使用,当打出防守牌时,队友将免于进攻牌的影响。
护佑牌则可以为自己回血,但当自己使用护佑,对方攻击时,则自己掉一滴血,并且不会回血,当双方都使用护佑时,则双方都掉一滴血,但当防御碰上护佑时,则出防御牌的人掉一滴血。
卡池总共十五张牌,三种牌各五张,每回合结束时摸一张牌并且可以给队友送过去一张。
我是一个人,因此三血五张牌,一回合摸两张,一名总共四血六牌,最终五个回合看谁血少谁就失败,还有这哥们,给你简绍一下,他呢,是上一次试炼的失败者,干掉你们我就还他自由并跟他走,明白?”
“两个问题,可以不出牌吗以及一个人血量清零会怎办。”
“可以,如果一个人血量清零,那么她将停止摸牌,且后续受到的伤害由你承担,直到她/他重新拥有血量。”
郭奇操控着两具身体点点头,随后便掀开了自己的牌。
莱茵手里是两张进攻和一张护佑,菲娜娜那边则是一张进攻和两张防守。
“那么,开始吧。”
萧天真笑着说道,随后两边同时动了起来,莱茵则是一只手撑起自己的下巴。
“这场游戏和你镜之魔剑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吗?”
“嗯,大抵是对你们配合的考验吧,两个人之间如果没有配合的话,是挥舞不了镜剑的。我只是觉得你俩比较默契,仅此而已。”
“这样啊……”
没在多说什么,郭奇的两具身体几乎同时将卡牌放到桌面上,伴随着牌面被掀开,莱茵这边为护佑,对上了一张进攻,萧天真和莱茵内心几乎同时笑了出来,而另一边则是两张防守,第一回合结束莱茵加了一滴血,胜利的天平瞬间倒向了对方。
“运气不错啊。”
“多谢夸奖。”
第一轮的试探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是抽牌,而优先抽牌的则是对面,他的脸部似乎从来没有过任何变化,因此郭奇也不打算在这方面下手了。
郭奇仔仔细细的摩挲着每一张牌,每一张牌都搓了近一个小时。
‘他是在试图寻找牌的不同之处吗?’萧天真和那人内心同时说道。
而郭奇则是摩挲完后就将手牌拿了过来,莱茵这边是一张防御牌,而菲娜娜那边则是一张护佑牌。
郭奇大致的估算了一下,之前是从六张牌里抽的,如果攻击牌还存在两张的话,那么抽中的概率就是九分之五,可却一张没有,那么自己就该进行试探了,郭奇让莱茵和菲娜娜互换了手牌,打算再次故技重施。
这次郭奇放的很快,只是刚刚换完牌就将两张牌放到了桌面上,同时菲娜娜有些不耐烦的双手环胸,中指不停的敲着。
对方也当然进入了一个思考的阶段,看看自己的手牌,两张攻击,两张护佑和一张防御牌。
如果对方故技重施的话,那么自己现在想要挽回劣势就必须选择打出两张攻击牌,可万一下一回合被对方抽走了怎么办,对方已经大致的猜到了剩下的那几张攻击牌去哪了,刚刚到换牌就足以证明一些事。
可无论自己怎么组合,最稳妥的方法始终是两张攻击牌,自己这回合不能再扣血或者不让对方扣血了,否则一定会输得体无完肤。
可就在他要放下时,猛的转念一想,两张防御牌怎么办?是啊,可两张防御牌有必要换牌吗?诈自己吗?可看着对方那急不可耐的表情,他似乎笃定了对方在诈自己,而后把那两张牌收了回来,打出了两张护佑。
郭奇直到现在都有些恍惚,自己刚杀完人就来这里打牌,他死死的攥着小石子,钻心的疼痛让他微微冷静了下来,机会只有一次,他看着眼前的这张牌,并没有扔出去,就如同透视一样。
回合结束,郭奇这边扣掉两滴血,而对方则扣一点,看着菲娜娜那边危险的血线,郭奇不自觉的咬了咬手指。
“是没有攻击牌吗?可……”
郭奇看着自己抽到了两张防御牌,轻笑一声,随后开口问道:
“还玩吗?”
‘什么意思?!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对方能配合如此密切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有些慌了,看看自己手牌,三张护佑,两张进攻,怎么想自己都不可能输啊,可看着对方又一次换牌,可对方像是会故弄玄虚的人……很像,可自己已经被困在这里三年了,三年啊,每天都被关在这个木屋里,闻着发腐的木头为,听着扰人清梦的雨声,自己真的快疯了,这是自己离成功最近的一次了。’
“不要小看我啊,混蛋!”
说着,对方愤怒的把牌牌到桌子上,而郭奇则是默默的将那颗石子弹到对方的卡上,而对方的第一想法就是……完了,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扰乱了心神,看着底下的两张牌,自己只觉得心痛。
‘对,还可以摸回来。’
就这么想着,就听到了莱茵的话。
“哎呀,不好意思,这张牌脏了,萧天真,麻烦换一张谢谢。”
而站在一旁的萧天真也不含糊,一个响指,那张牌便飞到了萧天真手里,同时萧天真的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张新牌,扔到了桌子上。
伴随着四张牌掀开来,两张攻击对上了两张防御,没错,刚刚的郭奇就是在防御牌换防御牌。
‘哈哈哈,骗到了,骗到了,真是简单啊。’
越是简单的陷阱就越容易骗到老狗,从一开始郭奇就表现出来不耐烦的模样,而出牌思路却极度保守,为的就是保证对方产生这种矛盾的心理。
越是矛盾,心里的猜忌也就越多,脑子就会越乱,而在他讲纠正自己时送上一句还玩吗?哈哈哈,那接下来这些老狗的反应可就太好玩了。
莱茵将那颗小石子捡起来扔向对方,本就陷入痛苦循环的他猛的激灵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郭奇将一张牌抽走,而后直接打开,竟然是那张崭新的攻击牌。
“还玩吗?”
之前的所有牌都被自己摩挲的秃了皮了,现在只有那张新的依旧光滑,所以一拿一个准,这次,对方来牌都没摸便举手了。
“我投降,我玩不过你,但你能告诉我……你俩是怎么这么默契的吗?出老千没有?”
“当然没有,一切都在规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