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红听了这话,更加生气了。它翻了个白眼,气哼哼地指责道:“那我呢!按你们凡人的岁数算,我还没有满月呢!”
辰田玖悠悠然然的说:“我们算年岁,看的是长度,不看换算数。”
辰红气得跳脚,一股愤懑之情涌上心头,它挥舞着小短手,决定使出杀手锏:“辰田玖,你可别忘了,今日未时你那位大师兄有外门讲道。这可是你救他的最后机会。错过了今日,画妖诡毒深入骨髓,就再也救不回来了。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大师兄活活疼死吗?”
辰田玖的灵田,离外门讲道的道场隔了两个山头,可她又怎么能被辰红影响失去方寸。
“哎,生死各有天命,我一凡夫俗子,又能如何呢!”辰田玖停下脚步,将辰红横在额前挡雨,由着大雨劈头盖脸的淋在辰红脸上。
辰红被大雨劈头盖脸地淋了个透,气得它直翻白眼,挥舞着小短手,愤懑之情愈发浓烈:“辰田玖,你怎可如此无情!大师兄的性命危在旦夕,你却还在这里悠哉游哉,真是枉费了他曾对你的心意!”
辰田玖翻了个白眼,语调却是长吁短叹,仿佛昨夜那个辗转反侧、为大师兄病情担忧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我又能如何!罢!罢!罢!来年的今日,我定会备上香烛纸钱,为大师兄祈福超度。噫呼吁,奈若何!”
说完这番感叹,辰田玖向外门讲道的方向鞠躬三次,每一次鞠躬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是在向大师兄滕峻宸告别。
随后,她连连叹息,又连连叹息,这才说道:“我以布娃娃为躯体,傀儡咒为引,方才得天道许可容你在此世间可自由活动。如今,大师兄难以施救,你也不愿意住在这布娃娃的躯体里。不如我解了傀儡咒小红,你还是回我识海里吧。”
这番话让辰红感到一阵惊愕。
辰红是不想再回到那个剑意化稻穗的古怪识海,在那里,它只有被剑意压制的份,可远远不如现在自在。虽然,呆在布娃娃躯体里是憋屈,可那看和什么对比了。
大雨倾盆而下,淋透了辰红的身体,它也顾不上在意。见辰田玖抬手准备捏诀解除傀儡咒,辰红赶紧开口解释道:“没有,住在布娃娃躯体里我是很乐意的。我只是想换个更好的躯壳,这才拿乔拖延的,绝对没有不医治大师兄的意思。真的,相信我,你的大师兄就是我的大师兄,救他就是救我自己!”
辰田玖闻言,眉开眼笑,伸手轻轻拂过辰红的头顶,然后打了个响指。瞬间,辰红的布娃娃身躯变得干爽,仿佛从未被雨水淋湿过一般。同时,一个避水罩出现在两人周围,将大雨隔绝在外。
辰田玖将锄头和辰翠收进储物袋,御剑而起,笑眯眯的说道:“这才对么,小红真乖!”
四周的景物飞速倒退,辰红瘫坐在辰田玖的头顶,抬头看着不断落在避水罩的雨点,内心里一万字小作文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