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当入牢狱,以正视听。”
江远的话,如洪钟大铝一般,振聋发聩,满朝文武都愣了下。
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看向江远,这小子说什么胡话呢?他是想和武王不死不休了?竟然要将芈耀打入牢狱!
“哼,吾儿如何,还容不得你一个太监指手画脚,更何况,吾儿区区半月,便平定许县粮价。”
“如此,任太常侍从绰绰有余,何谈入狱一说?今日,你若不给本王一个解释,本王饶你不得!”
武王冷哼,甩袖怒斥。
显然,他要借题发挥,这样就算是芈莘也不好保下江远,到时候想要保那就让芈耀担任太常侍从。
“陛下,微臣附议!”
“陛下,芈耀功绩斐然,若如此被人中伤而不严惩,恐失天下人心,还望陛下严惩。”
“臣附议,当严惩!”
在武王的带领下,十数朝臣愤愤斥责。
一时间,芈莘都有些为难。
“陛下,芈功曹若当真平定粮价,那自然有功,迁太常侍从无可厚非,可在下以为,其非但无功,反而有过。”
江远看向芈莘郑重道。
“荒唐,许县奏折写的清清楚楚!”武王怒斥。
“武王,这大殿好像并非你说的算吧?”芈莘愠怒。
“臣不敢!”
“不敢就好!”芈莘看向江远:“说说看,为何芈爱卿无功却有过,你若胡言乱语朕饶你不得!”
江远作揖:“陛下,敢问许县因何粮价上涨?”
“你连粮价因何上涨都不知,也敢在这置喙芈功曹?”有个大臣面红耳赤。
“没错,尔乃嫉贤妒能!”
芈莘此刻却抬手回答:“因为雨水过少,导致粮食产量下降,以至于很多百姓交完田租税赋,余粮已不足以吃食!”
“这样啊!”江远捏着下巴。
“这位公公,你若不给出解释,吾定参你一本!”
“没错,吾也一样,芈功曹费劲千辛万苦找当地粮商将粮食售价降低,保证百姓有粮可吃,你却诋毁!”
“呵呵,你们急什么?你们不是说芈功曹功绩是平定粮价,让百姓有粮可吃嘛,可本公公以为,其罪该万死!”
“陛下,奴才斗胆,恳请陛下派快马直奔许县,探查粮价。”
“此距许县不过三百余里,一路上换马换人,黄昏应该可以折返回来,到时候,陛下自然知晓许县粮价如何!”
“若许县粮价正如芈功曹所言,那奴才愿意遭受重罚,反之,若许县粮价只是做给陛下看,博取功绩的。”
“那此乃欺君之罪,并且其为了一己私欲置许县数万百姓与水深火热,当入狱重罚,以儆效尤!”
江远铿锵有力说道。
他虽然不知道许县是什么情况,但是人性他清楚,从古至今都一样,那许县粮商恐怕只是表面配合一下芈耀。
等芈耀一走,他们继续高价收刮民脂民膏,而芈耀则加官进爵,倒霉的只有苦哈哈的老百姓。
就这,还万民血书。
想用芈耀的血写一万本书还差不多!
闻言,芈耀瞳孔猛然一缩,急呼道:“陛下,在下愿赌服输,继续担任功曹一职,积累资历。”
“朕任人唯贤,岂能辜负了贤臣?武月,立刻安排人快马加鞭赶往许县,调查粮价是否正常。”
“另外,传朕旨意,封禁大殿,任何人不得离开。”芈莘嘴角扬起,这么多天总算能出口恶气了。
要不是江远提醒,她还真就陷入了被动,现在直接反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