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有了感情,人类也开始了史无前例的大内战,在那段黑暗的时代,不说人类生命渺小,就连神明也不时陨落,百族更是厮杀不断,在后来,世界逐渐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神明与人类的关系更加复杂,我们将这个时代称之为白银时代——一部分信仰神明的先民来到了西大陆,而另一部分的人类选择了东大陆。至此,东西大陆形成,神明则是高踞于天穹之上。”
“那,现在都有哪些神明呢?”
“呵呵,这个可是个大难题。知道没死的有火神,水神,风神,地母,可我们也未曾见过他们的形体,不知道他们状况如何。经常出现的神明大致有十位,象征源头的太一神,象征着时间与空间的双神,象征着生命与死亡的双神,象征四季的四位神明最后一位,我们至今也不知道象征着什么,只知道他外在的形象是一位老人。还有零零散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明就比如雷神。只能说在那个黑暗的时代实在太过凶残,我想就连神明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一切都成为了谜团。”
路上遇到再凶猛的野兽在先生的面前也是十分乖巧,这让秦缄不禁好奇,这个老人究竟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可是每每提起,老人都笑着着说不强,事实究竟是什么样的呢?现在谁也不知道。
“到这里了啊!我们已经出西大陆了,幸好你们的部落在西大陆的边缘,不然可不会就这么轻松的出来。这里便是东西大陆的分界线,名为崖渊。”
名为分界线,可是这可不是一条线啊,分明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空地。秦缄嘴角抽搐,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过它为什么叫崖渊呢?“
传闻当初东西大陆大战之时有强者交手改动地貌,一边是崖,一边是渊,故因此得名。
“好了,这里你是走不过去的,还是我把你直接带过去吧!“
秦缄乖巧地点了点头,这几天他看着状态不错,其实不过是硬撑着罢了。一个刚失去父母的孩子你又能要求他多少呢?不哭便已是极好,更不消提这几天的风餐露宿,纵使夫子有意在等他,可一个孩子跟上大人的步伐又谈何容易!
王国——以理服人,瞬间展开把秦缄包了起来。在这里,秦缄只能看到夫子想让他看到的。这便是无数人求而不得的境界,恐怕外界的人要是知道了秦缄的经历,会忍不住对他咬牙吧。一个十岁的稚童居然能够感受到王国,纵使只是感受就足以让那些蹉跎于王国之外的的人羡慕嫉妒恨了,毕境他们可没有这样的情面让那些大人物为他们展开王国之理。
“出来吧。”
“还不出来,那我可就要走了。”季先生做出抬腿欲走的动作。
幕后之人顿时忍不住了,“先生且慢。”只见一位壮汉走了出来,“还请先生能够把那孩子交出来。”
“知道我是谁还敢来算计我。”
“先生,我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还望先生不要怪罪于我。”
“路上试探了那么多回就为了要一个孩子,这可不符合你们龙族的作风啊!他又不是什么宝物,值得你们这么用心吗?”在秦缄的视野里一路只是有些野兽罢了,可在暗地里,季先生自己都数不清打死多少心怀恶意的人了,这样看来这都是他的手脚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路上骚扰了我们这么长时间,也该让我来一回了。”
“大人,不,先生。我就是一个传话的,饶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咦,为什么视野在颠倒,飞舞在空气里的是什么?啊原来是我的血啊!而那边的夫子还是一副施施然的样子,可自己的头颅已经掉了。不愧是夫子啊。这便是他死前最后的念头了。
辉煌的大殿之中,“祭祀,派出去的人死了。”一个跑进大殿的白袍人对着祭祀说道。
“早有预料,死了就死了吧。也不知道人类那边派出的人是谁?咦,你怎么跪在地上了?”祭祀问道。
“属下,属下腿麻了,对,就是这样。”白袍人的汗一下子流了出来,尽管到他这个境界已经能控制自己寒暑不惧,可耐不住他害怕啊!谁人不知,祭祀大殿的大神官最难伺候了,一个不小心都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此时不跪,等着去投胎啊!
“原来是腿麻了啊,来人,把他的腿给剁掉,省的他污了大神的眼睛。”
面对阴晴不定的大神官,白袍人简直肝胆俱废。“不,大神官,饶了我吧,我腿不麻了!不麻了!”
“哦,不麻了。”
“对,对,不麻了!”
“那算了。”
“谢谢大神官,谢谢大神官。”
“这么蛞噪,杀了吧。”
“是”“是”外面立马来了两个卫士将白袍人拖走了,只留下了连绵不绝的求饶声。
那个小孩究竟有什么特别的,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呢。
另一边,“到了,进来吧。”秦缄听话地走了出来,“这里就是东大陆了吗?”
“是的,这里就是东大陆。“望着与西大陆原始且蛮荒不同但记忆里相似的摩肩擦踵的情景,秦缄这时才有实感,他已经离开西大陆,来到了东大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急着赶路,忘了问。”
“我姓秦,名缄。还未取字。秦缄。”
“缄吗?缄字用于表达对某事物的保密性或稳定性,寓意着不易被外界影响或改变。缄默,更是这样,人们一出生就会说话可大部分人一辈子也没有学会闭嘴不言。好名字,好名字啊。”
伴随着说话的声音,二人消失在了闹市之中。独留夕阳伴着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