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本来就是个读书人,只是仕途不顺才暂时跟着我。如今在这山谷里,没有了往日的勾心斗角,他反倒找到了读书的乐趣。每天一早,他便捧着老先生的那些古籍,如痴如醉地研读,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虚心向老先生请教。老先生也是有问必答,而且旁征博引,听得张秀才连连点头,时不时还要记上几笔。
“老先生,您说这古代的兵法,真的能用到如今的战事上吗?”一天,张秀才指着书上的阵法图,疑惑地问。
老先生捋了捋胡须,笑着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古人的智慧,我们不可小觑啊。”他指着图上的几处关键点,详细地讲解起来,听得张秀才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看来我以前还是读死书了!”张秀才感慨道。
相比之下,李铁嘴就显得“不务正业”了。他成天围着老先生,不是打听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就是说些市井小巷的趣事,逗得老先生哈哈大笑。
“老先生,您老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位女侠,专劫富济贫,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人称‘红衣女飞侠’?”李铁嘴故作神秘地问道。
老先生饶有兴趣地问道:“哦?这‘红衣女飞侠’可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李铁嘴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从“红衣女飞侠”如何智斗恶霸,到如何飞檐走壁劫富济贫,说得天花乱坠,听得一旁的我都要信以为真了。
“哈哈哈哈哈……”老先生听完,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这小子,编故事的本事倒是一流!不过,这世上哪有什么‘红衣女飞侠’,不过是人们杜撰出来的罢了。”
李铁嘴也不尴尬,笑嘻嘻地说:“老先生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不过,这故事虽然是假的,但道理却是真的。这世间啊,还是邪不压正,好人有好报!”
老先生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赞许。
山中不知日月,转眼间,我们已经在老先生这里住了数月。在老先生的指点下,我和女侠总算是集齐了所有材料。胡三娘的伤也已经痊愈,如今更是拜了老先生为师,跟着他学习起了拳脚功夫。看着她每天生龙活虎的样子,我倒是替她高兴,这丫头,总算是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
收拾好行囊,我们一行人向老先生辞行。老先生将我们送到山谷口,看着我们,眼神中满是慈祥:“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你们一路小心。切记,莫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笑着应道:“老先生放心,我们省得。”
“公子,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回去的路上,女侠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老先生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多加小心便是。”
“公子,你说这老先生,会不会是……”李铁嘴突然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隐世高人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少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隐世高人。”
李铁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张秀才打断了:“好了,老先生既然选择隐居在此,自然是不想被人打扰。我们走吧。”
我们继续赶路,可我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安。老先生临别时的眼神,还有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难道,京城那边出了什么事?”我心中暗自思忖,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