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感觉到吧,你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我了。只有我能维持你对格奥登的谎言啊。”
一手烂牌打到现在,奈乐最重要的一张底牌,被金允珉抽走了。
如果加入格奥登派的理由就不存在,那么围绕这个谎言建立的一切,就都是等待坍塌的多米诺骨牌了。
还有什么牌,自己手上还有什么能权衡的东西。
坐上益榕工业首领的位置,可一定不能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啊。
“之后我们会替流民窟,摘掉獠鸦这个毒瘤。我会用胜利迎来所有人对我的臣服,你只要在那时,站出来说两句就够了。”
奈乐心情沉重的,再讲不出任何话了。
她真的太疲惫了,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真的太累了。
奈乐只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肮脏的沼泽中,淤泥几乎已经漫到了她的胸口。
明明什么重物都没背,窒息感却压得她无法呼吸。
益榕工业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已经再找不出任何需要留下的理由。要逃!必须赶紧逃!
金允珉可不会让奈乐,在他华丽干净的办公室里细细思考的。
说完他想说的话,奈乐就被请出去了。
到了楼下的时候,瞥见了那金发女人正在哭。
她满脸血痕,在台阶上坐着抹眼泪。鲜血混合着泪水往下淌,漂亮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恐怖的伤口和狼狈。
奈乐已经疲惫到,无心再去看她一眼。
可她却不饶奈乐,脸都烂穿了,还要冲奈乐吼叫。
“现在你满意了吧,凭什么,凭什么你这种人可以拥有这些。”
奈乐不做回答,金发女人蹬脚就来到她身边,至少为自己重要的脸,讨一个说法。
可她却看到了奈乐的眼神,直勾勾的,瞪着前方。
这种眼神,金发女人甚至连对视都不敢。
奈乐只是平淡的看着一切,都能唤醒人类最原始的恐惧感。
这是金发女人见奈乐的第一天,也是她近三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的,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她觉得自己的喉咙,被奈乐此刻的神色,紧紧扼住喉咙,
刺骨的凉意一阵阵袭来。
为什么,她怎么了?明明受害的人是自己啊!为什么她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长要偏袒她,为什么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能让所有人都围着她众星捧月的转!
奈乐呆板的回到自己房间,恶臭的尸味从楼下飘散而来。
她今年19岁,却在经历众多成年人,光是遇到一件,就会破防崩溃的事情。
此刻唯一的感受,就是名为‘命运’的东西。
正在细细的描绘出它的轮廓,证明自己真是的存在。
它在告诉奈乐一个道理,哪怕你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在随波逐流。
接下来要怎么办,继续干等着的话,局势只会渐渐向金允珉优势倾斜。
失去了抗衡和谈判资本,利用价值也没有的话。
自己会落的什么处境,落到连死亡对自己都算一种馈赠的处境吗?
“呦,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躺着啊。”
突然响起的说话声,让奈乐勉强撑着抬头,看到是那光头领队走进来。
在托罗柯斯,提‘男女距离’这个词,算是有些荒诞了。
性爱在这里,只是一种娱乐消遣方式,像在马路边拿M-16扫射一样平常。
所以奈乐的房间,光头领队进来的理直气壮。
他先是坐在奈乐的床边,关心的询问会长有没有为难她。
哪壶不开提哪壶,奈乐只看着天花不理他。思考着到底要用什么办法逃走。
不如拿这次对话内容,去跟格奥登谈判,让他把自己带出益榕工业?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办法吗?毕竟是他带自己来这的。
可按照目前的情况看,对于格奥登来说,他知道了一切真相后,最简单的办法,不就是直接给自己一枪吗?
到底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哪给自己找更多的利用价值?!
一想到这些,奈乐就头疼欲裂。却又突然感觉到,自己脚腕被人捉住了。
她起身要蹬脚,发现光头此刻正色眯眯地看着自己。
“今天被那两个疯女人吓得不轻吧,跑累了吗?我给你揉揉脚。”
哪怕是在地下囚笼,奈乐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恶心。所以她猛蹬了一脚,正好踹在光头脸上。
奈乐只说:“别做这些,我现在心情不好。”
“我帮你揉揉舔舔就好了。”光头说着,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舔完又嘬奈乐的脚腕。
而像是报复奈乐刚刚踹得那一脚,他狠狠地在奈乐脚腕上咬了一口。
“我有性病,下面已经要烂完了,会把烂疮传染给你的。”奈乐冷漠的说出这种直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