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其马上便要得手之时,一条浑身闪着金光的游龙虚影竟从殿外飞入,倏忽间便飞到严武面前,替严武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而这游龙也被一击拍散,化为金光消散而去。
“严武!”
得了空当,殿外便又传出一道暴喝,声如暴雷,细听之下其中还掺着丝丝梵音。
姜劲望见那游龙虚影,心下正惊疑不定,如今又听见了这似曾相识的声音,当下心里却是一沉。
随着暴喝发出,殿外便蜂涌进了十几个身着靑僧袍的僧弥,为首的正是副住持!
而严武在这声暴喝之下,登时心神一震,瞬间已惊醒过来,脚下用力,便已朝后飞掠了二丈远,落地后,脑门已经惊出了冷汗。
姜劲一望之下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这梵音暴喝自己曾在那监天府便遭过一次,而喝出之人恐怕便是这普度寺的副住持,念及于此,姜劲望着那住持僧袍下空荡荡的袖管,暗道冤家路窄。
可心里转念一想,这副住持方才先是作法替严武挡了一击,而后又张严武解了那住持的魔音,莫非此行的目标竟不是与住持联手将自己与严武除掉,而是与几人一样,是为了这虎面妖僧而来?
只见那副住持此时也已经发现了姜劲的身影,面色不善的冷哼一声,却并未搭理,而是一挥仅剩下的右臂,身后的十几位僧弥便一簇而上,与殿内妖物对峙起来。
那虎面住持见自己的攻击被阻,原本面色狰狞,扭头却望见了副住持,又看了看这满殿的靑袍僧弥,眼底流露出一丝惊疑,面上却仍镇定自若的笑道:
“老衲道这寺内的靑袍僧怎么就剩了不净一人,原来是被你哄骗走了,怎么?这副住持的位置做腻了?想尝尝这住持的滋味?”
副住持闻言却是一声冷哼:“那不净与不空都是你带出来的,便是跟我走,老衲也没胆收!”
“此番看来,幸亏我当晚便察觉有异,率着心腹便逃了,否则,此时怕不是和你一样,都化作了妖物!”
虎面住持闻听此言,摇了摇头,竟抬手念了句佛号说道:
“师弟,你这人就是疑心太甚,若是你能与我一起供奉山君,此时恐怕早也已经化出金身佛陀了。”
“山君?”副住持闻言冷笑道:“都说出家人持六戒,可师兄倒是一句话把贪嗔痴都占了。”
“你口口声声说供奉山君,可又知我们是从哪来的?”
虎面住持闻听此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登时不再言语,面色也稍显不自然。
副住持见状面露讥色,犹自答道:“看样子师兄应没少找寻我们吧?却没想到我们竟能藏在了最危险的山里?”
顿了顿,又说道:“我们便是从那山君洞府下来的,那山君早已被杀死在洞里!你这妖僧供奉的又是哪个魔物?!”
一旁的姜劲与严武闻言皆大惊失色,那山君曾以一己之力便将整个浮梁闹得翻天覆地,此时一听,竟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自己的洞里?
谁有这么大本事,竟能在山上将山君杀死?而方才佛像上出现的虎君虚影又是什么?
当下忍不住纷纷侧目看向那虎面住持,眼里惊疑不定。
那虎面住持闻言沉默片刻,竟吃吃的笑了起来:“难怪寺内寺外都称师弟你为疑僧,你这疑心可是纯粹的紧啊,事到如今,欺瞒下去也无趣,没错,那山君早就被我用计杀了!”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