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晃神的时间,她却就像是我又要离开一样,眼泪立时就划了下来:“你要是敢走,我就敢报警,就说你猥亵我!”
我并不在意她说的话,这听起来就像是小孩子的威胁一样,只是一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是看着她那雾蒙蒙的眼睛,我莫名不想拒绝她,而且她的衣服全部湿掉了,要是让她一个人再走夜路,我可不认为这里的治安有那么好。
最终迫于无奈,我将那件原本被我挂在围栏上的大衣给她披上,带她回了家。至于为什么不回她家,她的解释是她是精灵,是没有家的。
回到家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马藏起家里所有尖锐的东西,我一直认为这姑娘的脑回路不太正常,如果她真是一个精神病的话,我可不想让自己就这么死去。
原本被整理地很干净的屋子,因为我们的进入让屋子失去原本的整洁。但是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木语喜欢屋子整洁的样子,所以每次她都会把屋子收拾地很干净,而我却觉得屋子正是因为这种脏乱才有了家的感觉。
木语是我前女友的名字。
而此刻进入屋子的这位同属女性的生物,却已经踏着脚步往内走去,丝毫不顾被自己弄脏的地板,好像这里是她的家一样。
她自顾地走着,连身上的大衣滑落都没有注意,我实在不明白这屋子内有什么好吸引她的地方,不过自从代入她是神经病之后我就已经能接受她的大部分行为了。
“你先去洗澡吧,浴室在那边,我给你找两件衣服。”现在我只想抓紧处理好这件事情,然后把这个不确定因素从家中赶出去。
这次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顺着我所指的方向去了浴室。
浴室里面大概还留着些许木语留下的女性洗浴用品,但是她的衣服都已经不在了,我在衣柜中找出我的一件短袖和一条短裤,挂在了门把手上,然后敲门告诉她。
她没有回应,但是我听到水声在我说话的时候停下,说完之后就又开始,这代表她听到了我说话,但是不想回答我。
“这妞绝对精神有问题啊!”我内心这么想着,前后不超过一个小时,为什么一个人的性情会变得这么快,这么沉默根本就跟刚才不是一个人吧,我胡思乱想着,又点燃了一根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为了不让这件事情变得诡异,我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换,虽然贴在身上很难受,不过为了避免出现什么尴尬的事情我还是尽量挺直腰背。
幸好刚才下水的时候烟没带在身上,让我现在还能拿出一支烟来抽,这种时候要是连烟都没有我真不知道能做什么。
所以说,香烟是男人的好伴侣啊,有事的时候可以用来休息,没事的时候就把抽烟当作一件事去做,在你需要它的时候它就会到来,不需要的时候就可以让它离开,还能有比这更完美的东西吗?
不过话说回来那姑娘会不会是精神分裂啊,这前后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啊!等会她出来之后我怎么劝她快点离开呢?如果知道她家里人电话就好了,我可以给她家人打电话让家里人来接她,可是这种晚上告诉她家人她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面洗澡是不是很奇怪,会不会那边直接就是一个报警呢?到时候我该怎么解释?……
我就这么抽着烟胡思乱想着,烟灰掉落在地板上也不管,直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
我看不到那里,不过我能想到一条水灵的胳膊从门后伸出去拿衣服的场面。而后不多时,便听到脚步声慢慢传来,我抬头去看,她的头发还正湿淋淋地披着,身上穿的正是我刚拿给她的短袖短裤,露出的四肢都很纤细白皙。
我必须得承认这个女人确实好看,特别是那种青涩的感觉,真是现在多数人都比不过的。不过我对她没有一点感觉,就算她再好看,在我这也只是一个好看的女神经病。
她看着我,脸突然羞红起来,说:“你也去洗澡吧,温度正好合适呢。”
???我的脑门上全是黑线,大姐你能不能用正常的表情跟我说这种话呢?为什么突然脸红了?还有你这种语气是不是不太对劲?还有说的话,让别人听到了真以为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你家在哪?我先送你回去。”
听到这句话之后她的脸色一下就阴了下去,但是转瞬间她就又抬头,笑着对我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精灵啊,精灵的家在森林里面,你也要送我去吗?”
看来她是真的不打算说自己家在哪了,而我的身心都已经很疲惫,实在懒得再跟她多纠缠下去,我现在只希望她还有一点正常人该有的羞耻心,好让她快点回家。
所以我不再问她,只是默默回到房间找出自己的换洗衣服,在进去洗澡之前,我最后对着她说了一句话——“如果我洗完澡之后你还不愿意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就把你扔出去。”
洗浴间里还弥漫着洗发水沐浴露的香味,和木语身上的味道很像,却有点不一样,我一直认为香味不能简单地概括成香,比如木语,尽管她用的每个香水我都知道,但是没有一个香水能比拟她身上的味道。
如果真的要我形容的话,我认为那是一种宁静的香,每次我闻到的时候不管有多心烦都会慢慢地安静下来。
但是此刻我一点都不想再回忆过去,因为与我一起塑造过去的那个人已经离开我了,我一个人回忆这些能得到的只是痛苦。我一点都不想要再痛苦了,所以我加快了洗澡的速度,然后就像是逃难一样从洗浴间中冲出来。
惊讶的是,那个女神经病还没有离开,她坐在桌子旁,面前是一碗面,对面也有一碗,只是普通的水煮泡面,加了鸡蛋,对面那一份的上面还淋了辣椒油,两个碗上面都放着筷子,甚至旁边还放好了杯子,杯子里面是刚从冰箱拿出来的饮料。
我并不是一个很喜欢吃泡面的人,可是总会有一些时候特别想吃,木语总是告诉我泡面是不健康的让我少吃,刚才我洗澡的时候就想到等会送走这个女神经病之后我一定要煮两包泡面吃,加三个蛋,再拿出放在冰箱里面的冰镇饮料。
可是,我明明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有说,为什么这个幻想就成为了现实?我看着那个正坐在对面一脸期待看着我的女人,我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无需多猜就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中,她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很疲惫,眼睛却一直盯着我。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我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一幕好像是在梦里。
那个女人爬上凳子,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大声说:“少年,我是上天派来拯救你悲惨生活的精灵哦!”她短暂思索之后又小声说:“上天应该是存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