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打耳洞的时候,好友已经有了一整排。据说打耳洞会上瘾。
那年她十八岁。第一次就打了三个耳洞,左边两个,右边一个。很不幸左边发炎了。
一次就够了。炎症持续了一个多月,一转就疼,不转又担心糊上。
没耳洞的时候,逛街最喜欢看各式各样的耳环耳坠,可惜无耳洞款只能是磁扣或夹子,不是紧就是疼。
有耳洞之后,看耳饰的瘾突然就戒了。再过上几年,甚至耳棒都懒得再戴。有些东西美就美在自己没拥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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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时对很多未曾接触的东西有着虚幻的瘾。比如下午茶时间的鸡尾酒。在离学校十几公里的海岸,她在唱机的慢摇声和窗棂透入的光里读法语,以为这种生活会成瘾。
二十岁后她考了一个调酒证。上课时大家会把光怪陆离的酒都尝上一遍。调出荒腔走板的作品也只能内部解决。课程接近完结的时候,她惊奇地发觉自己对酒精并无迷恋。她自创了一款名为sweety的兑和酒,尝起来正是十八岁时嗤之以鼻的breezer味道。
调酒的同时她学会了抽烟。一开始是ESSE和KENT,后面逐渐粗粝到泰山。泰山双支合并一口灌肺的感觉极其上脑,有种煤气中毒后快从你窗口冲出的逃荒美。
烟是没有瘾的。因为烟的原本目的是用来戒瘾。果真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