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魏笙书正待前往各营发放赏银,还没出门,楚中天就来禀报,说王文涵大人前来拜访。魏笙书一听,猛地一拍脑门,然后对楚中天说快快有请。
王文涵进来后对魏笙书躬身致礼,他现在是户部六品郎中,而魏笙书却已是二品行军大司马,虽然他是京城来的钦差,但它也不敢怠慢,抢先就对魏笙书致礼。魏笙书赶紧上前拉着王文涵说:
“文涵兄,咱们同窗多年,一直情同手足,现在又没有外人在此,你又何必多礼,来来来,先坐下茶叙。”
王文涵却用略带揶揄的语调说:
“魏大人,咱们虽是同窗,但我也不可不讲礼数,你是二品大员,我这个小小的六品郎中今后还要多多仰仗你呢,岂敢无理。”
魏笙书不禁也是莞尔,他虽穿越而来,但也和他们曾经短暂同窗,所以,他一直视他们为挚友。四人之中,就数王文涵最喜欢议论朝政,还说自己有朝一日能施展抱负的话,一定要多干利国利民的好事,因此,魏笙书对他颇有好感。
一番礼罢,王文涵问起边关战事,魏笙书如实一一相告,王文涵听得眼睛都瞪大了,说:
“想不到笙书兄谋虑深远,与当年文弱书生判若两人,真是虎父无犬子,让人刮目相看啊。”
“文涵兄,现在虽然柔然蛮夷主力远遁,但他们毕竟还没有受到彻底地打击,咱们还不能掉以轻心啊,我想在这段时间好好练兵,以后肯定和他们会有一场大决战,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
“笙书兄多虑了,凭着你的谋略,我看咱们大梁国这回大破柔然一定指日可待。”
寒暄了一番,王文涵突然转换了话题,问:
“听说咱们同窗宛仁兄在军中,道刊兄也在云州,咱们四人好久未见,不知在这边关能否坐下来一叙,重温当年意气风发的豪情壮志?”
昨晚宴席之后,王文涵已同赵友林见了面,并呈上了方向学的亲笔书信。赵友林看完书信后,态度对王文涵亲热了许多,王文涵顺势说:
“赵大人,现在京城的恕亲王已经担任了朝廷的总理事务大臣,陛下对他十分信任,事无巨细都委托他处置,而且,恕亲王待人热心诚恳,朝中重臣莫不以亲近他为荣。不过,恕亲王却对赵大人你颇为看重,只因不便书信来往,特让下官口头转达他对你的问候。”
有了这层关系,两人相叙甚欢,王文涵从赵友林的口中知道了程道刊的道刊商社,正在操办军中粮草,而苏宛仁本来就和他多有联系,所以,他就对魏笙书说了这番话。当然,他这么说有着自己的目的,就是要更多了解掌握魏笙书在边关的动态,以便自己替澄如出谋划策时更能有的放矢。
“对对对,我这几日一直忙于军中事务,怎么没想到这点了,今日待我向大元帅告个假,等会叫上宛仁兄,咱们一起到云州欢叙一番。”
于是,魏笙书向丹宇告了假,又同赵友林打了招呼,带着苏宛仁回到自己的营帐,然后同王文涵一起,策马直奔云州。楚中天带着几名侍卫随行,由于朗树一直跟着楚中天,所以,他也跨上了楚中天的马匹,一起前往云州。郎树在楚中天的管教下,老实了许多,嘴上再也不敢“老子长,老子短”了。
不到一个时辰,几人就到了云州,魏笙书没有前往大营,而是跟着楚中天来到一处商铺,这是道刊商社云州分号,现在,程道刊和芳茹、曹文君都在这里落脚。正在柜台忙碌的程道刊见有几个人风尘仆仆的进来,心中一惊,但定睛一看,不禁咧嘴笑了,原来是多年不见的同窗。
他来不及多打招呼,赶忙交待了手中的事务,领着几人走进了后院。魏笙书边走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