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郡王丹宇听了范嘉言关于这两个案子的报告以后,心中顿感欣慰。
他和魏笙书虽然关系较为密切,但是,毕竟这两起纠纷,魏笙书都是局中人,他心中也一度担心魏笙书会不会扩大其辞,编造对自己有利的说法。
因此,当时魏笙书让他把这两起纠纷写进《民情邸报》的时候,他也曾有过疑虑,毕竟这是直达天听,如果稍有纰漏,自己在景德帝的眼里就会大大丢分。现在案情已经明了,并揪出了幕后黑手,这就让丹宇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拍着范嘉言的肩膀,说:
“好,范大人,你做得很好,本王一定会向圣上好好保举你,希望你今后也不要辜负本王的厚望。”
范嘉言一离开王府,丹宇立刻让人把魏笙书请到了王府,说:
“魏博士,看来你也是个实诚人,想不到你提供的素材,圣上竟然这么重视,不但朱笔亲批,还让本王主抓这个案子,过了一把瘾,现在,这个案子背后的人,你清楚了吧?”
“王爷英明,臣那天也在公堂之上,纪大发已经把诸良栋供出来了。不过,臣始终觉得还有一些蹊跷。”
“呃,什么蹊跷?”
“王爷想想,原来这个金诚当铺一口咬定,那天值当的就是普通佩剑,为什么那天范大人一坐堂,金诚当铺的吴掌柜怎么一下子就改口了呢?其实,他坚决抵赖的话,这个案件进展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呃,这能说明什么呢?”
“还有,诸良栋两次升堂态度判若两人,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对啊,那天圣上召集本王与几个王叔议事的时候,英郡王还提出,要把这个诸良栋提拔到京兆少尹这个位置上呢,最后被圣上否掉了。”
“所以,臣斗胆猜测,这个诸良栋或许有朝廷重臣在他后面为他支撑,可能有重要人物因为金诚当铺的案子找了他,与他达成了某种交易,他才突然在第二次升堂的时候,突然翻脸。”
魏笙书的这番话引起了丹宇的沉思。本来,他的父亲澄忠作为当朝太子,今后肯定会登大宝,那么自己将来肯定也能接替,从而位列九五至尊。可是,前年父亲因病英年早逝,太子之位虚悬,而他的三个王叔虎视眈眈,都志在必得。
在这样的格局下,作为皇孙,他本来也无意皇位,但去年景德帝突然册封他为郡王,并说他今后确定接班人的标准是贤能,而不一定在三个皇子中确定,这又给他带来了一丝希望,身在皇族,谁不希望自己能荣登大宝呢?
因此,他对景德帝吩咐的差事,都是不遗余力,他时常在内心自我评估,感觉景德帝对他还是充分肯定的。
听了魏笙书的分析,他又想起澄欢那天在皇宫中佩戴的宝剑。他心知澄欢和澄阳素与澄如不和,这次为什么会一致保举诸良栋呢?看来,他们在诸良栋身上进行了某种交易,而这交易也许和那柄宝剑有关。他想了一会,问魏笙书:
“魏博士分析的有理,这个诸良栋是关键人物,不过,既然那个纪大发供出了他,咱们这次可以趁热打铁,看看他背后又是谁?”
“王爷英明,不过臣担心,万一这个诸良栋背后还有更大的靠山,王爷如果这次让他浮出了水面,他必定会在圣上面前搬弄是非,不知王爷考虑好如何应对了吗?”
丹宇神色严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