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笙书想着凡事小心为上,装呆是确保自己里立于不败之地的最好选项,于是,他也故作诚恳,装起了大尾巴狼,说:
“石大人客气了,小生今天赢的实在有点侥幸,若论真实棋艺,小生真不是你的对手。而且,你想和小生再来一局,我真的也没有什么把握,所以,小生想回家以后好好研究奕道绝艺,改天再向你请教,如何?”
什么什么,改天,有时候这机遇就是稍纵即逝,你我是不同国家的人,相隔千里,那有什么机会改天?不行,今天机会难得,无论如何要过过这瘾头。石进广这么想着,心情就有点急切,说:
“魏公子,看着老夫这么夤夜来访的份上,就陪老夫下一局吧,我们是关门对弈,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这局棋的结果……你若答应了老夫,老夫重金相酬。”
情急之下,石进广也不顾斯文,便开出了价码,哪知魏笙书只是低头喝茶,并不言语。石进广急了,他从腰间解下配剑,放在桌子上,说:
“这是我们武帝赐给我的越王剑,弥足珍贵,我虽是文人,但也随身佩戴。这样吧,你就陪老夫对弈一局,不管输赢,老夫就把这把越王剑赠送给你。”
魏笙书瞄了一眼越王剑,这玩意在前世可是各地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他登时有点心动,就说:
“石大人客气了,既然你这么客气,那我就再陪你手谈一局吧,这无关输赢,咱们一起享受这个过程吧。”
石进广一听,赶紧挥了挥手,只见后面跑出几个手脚轻盈的年轻人,在他们两人面前摆上了棋盘和棋子,他们就开始了对弈。
由于这盘棋没有什么国家荣誉的压力,所以两个人下的都是颇为轻松,魏笙书看着眼前这个老者有点面目憔悴,和第一次对弈时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情大大不同,心中便生恻隐之心,做人留一线,来日好相见么。于是,他悄悄地在几个紧要之处下了几招缓手,最终石进广以两子险胜。
石进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说:
“惭愧惭愧,老夫侥幸胜了公子,不过,我还是看不明白,有几个紧要之处,公子为什么不早做布局呢?”
“是啊,这几个点我一直想腾出手来下子,但被石大人你的招数步步紧逼,根本无暇顾及呢,佩服佩服。”
石进广笑了笑,便不再说棋的事,而是拍了拍手,只见刚才那几个年轻人端上了数十个盆盆碟碟,里面装的都是精美的食品。 石进广说:
“魏公子,咱们下棋下的也累了,陪老夫小酢几杯,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石大人这么看得起在下,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觥筹交错。魏笙书喝了几口酒,感到淡而无味,无意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可这细微的表情却让石进广注意到了,他便问:
“魏公子是不是觉得这个酒不对你的口味?这可是有名的桑落酒啊。”
原来真是名酒,不过,魏笙书知道那个时候还没有掌握蒸馏技术,所以,酒的酒度数也就只有10度左右,只相当于他前世的高度啤酒差不多,而且没有啤酒麦芽清香,所以,这口感没什么特别感觉。
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当面拂了人家的好意,就说: “石大人,我平常没怎么喝酒,说实话也真说不出这酒的好坏,你让我喝这么好的酒,是不是感觉有点暴殄天物啊。”
“公子客气了,老夫这辈子阅人无数,看公子眉宇端正,目光炯炯,前程定是不可限量,请你喝酒,怎么会是暴殄天物呢?”
啊,咱怎么不知道自己的面相这么好,难道自己真的有了皇家贵族的气质,魏笙书心中不禁有点自得。 石进广接着说:
“魏公子,冒昧问一句,不知你是否已经婚配?”
哈哈,自己倒是订过一门亲事,可是被人踢了,现在应该是自由之身吧。他这么问,是不是真要我当他的便宜女婿?他心中有点暗暗好笑,便说:
“呵呵,惭愧惭愧,目前在下尚未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