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我也想雅舒长成漂亮姑娘。”
四目相对,白岁安被夜凌澈眼里溢出的温柔晃了眼。
她不自在地别过头:“你不要打岔,问你的问题还没说呢。”
意识到白岁安可能害羞了,夜凌澈便收敛了情绪:“可以去别家当护院,每月固定银子,包食宿,多数时候都很清闲。”
白岁安立即否定:“这不行,我还要回家,没理由留你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和两个孩子在家。”
夜凌澈在此刻能明白家中小孩为何会开始和白岁安接近了。
是无意间的真诚。
一言一行都在表达着对他人的关心,他一个大人已经在白岁安的言语下开始松动了,更何况是心思单纯的孩子们?
“难为你了,还要为家里的生计苦恼,如果我行动自如,就不用让你如此劳累了。”
夜凌澈垂眸,面容忧虑。
自己双腿不便,以后都站不起来了,只能窝在这小小的房屋内,凡事都只能依靠着家中的女人和小孩。
实在是累赘。
“这有什么问题,你的腿肯定会好,但无论你腿脚怎么样,我也要有自己赚钱的法子,家里多一个人赚钱不是坏事。”
“也是。”夜凌澈思索片刻,又道,“近年各地不太平,衙门外头有悬赏令,你可以去揭榜拿赏金。”
“榜多么?赏金抠吗?”
“人挺多的,赏金准备得也足。”
见白岁安眼睛发亮,跃跃欲试,夜凌澈又道,“你找些简单的悬赏做便可,衙门只提供行踪线索,其余都需你自个调查,捉拿时有何危险难知晓,只身一人万事都要小心。”
“知道了,我不会为了赚钱去犯险的,还要回来养你们呢。”
白岁安起身欲走,“我不打扰你吃饭了,等会儿你吃完我打水给你擦身。”
“等等。”夜凌澈叫住了她。
“怎么了?”
白岁安回头看着那无措的大胡子。
夜凌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胡子,问:“我这胡子,要不刮了吧?”
在夜凌澈和原身初见时,便有胡子了,只不过那会儿胡子不长,还能看得出俊俏的面容。
只是这两年一直任其生长,人也长得越发像野人了。
“你想刮掉的话,我去给你找刮刀来?”
“好。”
白岁安没去猜夜凌澈的心思,直径离开了。
夜凌澈捧着微凉的饭碗,边吃边反思。
现在没有证据,不能笃定白岁安参与了两年前的刺杀行动中。
回想与白岁安交谈时,对方那双真挚的眼神,夜凌澈难得有一丝甜蜜。
就好像兄长当初娶妻时和他说的话——
“我育你成人,上战场建功立业,前半生皆在忙碌,所幸我遇到了一位护我、助我的好心姑娘,才知安心是何物。和你这小子说了也不懂,到底还是年纪小,自个玩去吧,有我在,你亦能安心。”
现在兄长没了,过了浑浑噩噩的两年,突然在白岁安身上找到了安心的感觉。
夜凌澈自己都想笑,这也太奇怪了,为什么前两年就没感觉呢?
真的会有人同一屋檐下两年毫无感情,又重新接触几日产生异样情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