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

程雪想说，为何十年蹉跎学业？

“多学学东西总是好的嘛，毕竟我也不想当一个大字不识的大侠。”

说到这里，赵之恒笑了起来，程雪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完后，赵之恒说出了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放榜之后，我想去四处游学，到处看看，没准我的绝世天赋就被某个高人看到了。”

“到时候哭着喊着收我为徒，我也会勉为其难的答应。”

赵文听着哥哥说的越来越离谱，急忙开口嘲讽道：“恒子，我得打断一下你的幻想。”

“虽然说现在确实白天，你也不能睡大街上啊！”

“这白日梦做的。”

赵之恒沉默了一会，本想出口反驳，又怕言辞犀利伤了弟弟的自尊心，想到自己这十年也跟着老赵学了点东西。

有句话怎么说的？

君子动手不动口。

“我忍你很久了！受死吧！”

听到赵之恒的怒吼，赵文也知道坏事了，紧忙转身逃跑。

两人追逐了好一会，直到放榜人员高声喝念名单，赵之恒才锁着赵文的脖子从很远的地方走了回来。

即便是最低的秀才功名。

每次喊道一个名字，人群中都有对应的人兴奋的神情。

“哥，你听到了没，有我哎！”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赵文没有在乎脖子上的胳膊，转而对赵之恒分享着这份喜悦。

“嗯，我也听到了，弟弟牛逼。”

赵之恒说完紧接着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赵文也适时恭喜，“哥哥也牛逼！”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程雪赵之恒赵文三人，能在一起玩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外加上赵之恒要说自己去游学。

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见面了。

程雪也是留两人在酒楼小聚。

深夜，送程雪回家后，兄弟两人也往家赶，虽说长大了，赵之恒也没有想在外面留宿。

不过，赵文一直有这个想法，毕竟那些得中秀才的书生，已经自诩文人骚客了，赵文本想也是这般自诩。

不过被赵之恒拽回来了。

“当文人可以，能不骚咱们还是别骚了。”

文人骚客明明是褒义词，在哥哥嘴里变得很是膈应，至少赵文当时是那么觉得的。

穿过幽暗的街道，两人熟悉的回到了家中，母亲已经睡着了，也许是等的太久，外加一直养着身子，晚睡并不好。

老赵到还好，捻起两粒油花生，喝着自己酿的酒。

“看来，你已经等候多时了！”

赵之恒轻轻推开房门，斜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压低着声音，好似一个江湖剑客。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手里并没有剑。

腰里也没有。

“别整那没用的，就说情况怎么样？”

平日里偶尔会接这种神经兮兮的话，此时老赵可没有兴趣，只想知道两人都中了功名没。

“老头儿，你这不好好玩了。”

“得得得，我知道了。”

“看你这样子，估计也是没问题了，亏我等你们半天，不喝了，睡觉了。”

老赵放下酒杯，看着还有心情玩闹的赵之恒，心中隐隐猜测，应该是兄弟两个都中了，不过没听到亲口说出来，还是有点忐忑。

“行了，不逗了，我俩以后都是秀才了，放心去睡吧！”